司機師傅開的飛快,才二十分鍾就到了地方。
沈茵穿著黑色皮衣和短褲,頭發綁成了馬尾,看架勢今兒要真被她逮著了可能要幹架。
她眼淚汪汪的,嘴巴還是犀利得要命:“唐穎,腿怎麼瘸了?你要早說成了鐵拐李我就不讓你過來了。”
“沒瘸,就崴了一下,不怎麼疼了。走,進去了我幫著你一塊找。”
我倆進了酒吧一人一邊找著宋融,走了一圈都沒找到,後來沈茵打電話給那個遞消息的人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宋融隻是喝多了,手機沒電,這會在家裏躺著呢。
“艸她媽的,這種玩笑能亂開麼?他媽有病!我看他得整腦子去。”沈茵點一支煙抽著,咬牙切齒的。
我忍不住笑:“你挺緊張宋融的。”
沈茵翻記白眼,死鴨子嘴硬:“誰緊張了,緊張個屁。小穎,來都來了要不陪我喝幾杯吧。”
“我不會喝酒,你知道的。”我家教挺嚴的,別說是喝酒,和陸勵結婚之前還有門禁,所以除了陸勵之外我沒交過別的男人。
沈茵捏捏我的臉:“你說你打小到大都不知道酒啥滋味,外星人啊你?人總要嚐試一下。保不準你酒量遺傳你爸比我還強。再說一個女孩子家會喝酒沒壞處,關鍵時刻還防色狼呢。”
“可我真……”
“就這麼定。”沈茵打了個響指,開口就是兩打哈啤。
酒吧裏的男男女女喝著,跳著。
在這裏,城市似乎並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有的隻是一個個放縱的靈魂和撫慰寂寞的身體。
起初還覺得啤酒的味道有點奇怪,沒想越喝越來感覺,頭雖然暈暈的,心裏其實挺暢快。但是隻有自己明白暢快的根本就不是喝酒,而是今天陸勵看我時眼裏的震驚和江辭雲幫我出氣的感覺,通通都讓人爽到心裏。
一杯,兩杯,很多杯……
酒精不但混淆著視覺,也一點一點侵襲著大腦。
我穿過黑壓壓的人群晃晃悠悠的上完廁所卻迷失了方向,隨意一瞥,目光卻再難移開
江辭雲坐在最角落的卡座裏,他左右手摟著身材火辣的女人,身邊還有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英俊男人。
幽暗的光線下,江辭雲忽然抬起頭,那雙眸子極黑極亮,我倆視線就這麼給撞上了。
他朋友可能注意到我們的眼神交彙,忽然走過來把我拉到他身邊。我沒站穩往江辭雲身上撞去,他不動聲色地抱住我,無聲無息,像是連衣服摩擦的聲音都沒有。
他眯著眼睛:“要是沒記錯,你說不經常來這種地方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