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正在庫房整理夜芷的嫁妝,忽然被人從後麵抱住,頭也不回的:“怎麼了?”
武戰把她轉過來麵對自己:“別忙了,有事跟你商量。”
胡蔓上下打量他一番:“辭官沒成功?”
武戰點了點頭,拉著她在旁邊箱子上隨意一坐:“皇上不同意是一方麵,重要的是,又有了新的變故。”
“關於太妃的?”胡蔓心思剔透的很:“武叔說單公公故意抖落你的身份,肯定是有目的的吧?”
“什麼都瞞不了你。”武戰攬著她的腰肢,語氣有些疲倦:“你說我該怎麼辦?這次,我就聽你的好不好?”
“真聽我的?”胡蔓扭過頭:“那你先得給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單千海說甄太妃…也就是我親娘,並不是自殺身亡,而是被逼死的。”武戰頓了頓:“因為我……”
“真的?”這皇宮秘辛果然多。
武戰將單千海說的話轉告了一遍:“本以為報了仇就再沒什麼了,誰知……”
胡蔓也是真心覺得心疼,這男人得多累啊!沉默了半晌,胡蔓才開口道:“那就留下吧!”
武戰有些詫異:“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我辭官?”
“我是覺得,你若真的可以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能無牽無掛的離開,也就不會來問我了。”胡蔓與他這麼久,對他的為人性格再了解不過:“她畢竟是你娘,若是死的不明不白,還是為了你,你就算人自由了,心也自由不了。”
武戰有些動容的將她攬進懷裏:“你不要總是這麼善解人意,我真的覺得愧對你,一路走來,讓你跟我經曆了太多本不該有的風波,若是你累了,我會毫不猶豫的跟你走!”
“若說風波也確實不少。”胡蔓舒了口氣:“不過什麼大風大浪也算見過了,多一些,多待個幾年,也就不算什麼了。”
武戰不再說話,靜靜的抱著她,能得到胡蔓,算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不管再多的挫折難題,有她與自己麵對,便能讓他輕快許多。
晚上府裏請客,請的無非也就是為武戰奔波的這些朋友,胡蔓其實糾結了半天該不該叫元翎的,畢竟人家確實給他求情了,隻是武戰說改日親自去道謝,胡蔓一想也是,反正他不合群,請來反倒不合適。
“蔓蔓,我來給你幫忙!”蘇嘉湊到廚房。
胡蔓轉頭看她:“呦!這幾天春光滿麵的,嘴角都落不下去了,果然世子爺是良藥啊!”
蘇嘉瞪她一眼:“怎麼?我什麼時候愁眉苦臉過嗎?”
“你自己感覺不到?”胡蔓一邊切菜一邊道:“也不看看世子爺離開這段時間,你都封閉成什麼樣了,以前三天兩頭來找我,現在呢?居然耗在家裏繡花,做手套,你覺得你這樣還不算變化大?”
蘇嘉將手裏的蔥一放:“好啊!你和武戰什麼時候不都是如膠似漆的?我取笑過你嗎?你自己忙吧!哼!”
胡蔓笑看著她跑出去,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有了歸屬了,她也跟著開心。
大桌子擺在院子裏,足以坐十幾個人,幾人圍坐著談笑風生,實在和諧愜意。
蘇嘉一回來,元安扭過頭:“怎麼?不是去幫忙了?”
“不幫她了!”蘇嘉拍了拍手,去拽元安:“走,我帶你去參觀一下,這宅子特別漂亮。”
元安任由她拉著往後院走,隻要是胡蔓搞得,一向新奇東西多,元安倒有些見怪不怪了。
兩人牽著手散步,蘇嘉問:“武戰的事都解決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嗯,待不了幾天了。”
蘇嘉本來不錯的心情,一下低落下來,這都回來沒幾天呢,又要走,到過年…還得四五個月。
還沒等她說話呢!元安停住腳步低頭問道:“怎麼?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啊?”蘇嘉第一反應:“元大哥你別瞎逗我!”害她心髒都緊了一下。
“沒逗你。”元安很一本正經的:“不止是你會想我,我也會想你,何不跟我一起去?”
這個事,其實蘇嘉沒好意思說,自己早就想過,可她不管性格再怎麼大大咧咧,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兩人還沒成親,怕元安會覺得她太不矜持,聽到元安這樣說,心裏雖美滋滋的:“可這不太合適吧?”
“嗯…隻需要跟皇上要個旨,再爭得伯父的同意就好,皇上那裏我去說,伯父…就交給你?”
“我爹不會同意的。”蘇嘉一握他的手:“不過就算他揍我,我也得把他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