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元翎一挑唇:“這長陵,深藏不露的可不少。”
武戰心裏還是有些震動的,若是這背後真是二王爺在搞鬼,那他暗中到底又做了多少事?
不過這都是他們的猜測,以前有個元堯和三王爺分庭抗禮,現在太子完了,若是二王爺真有野心,那也該有動作了,不然可就隻能等著元翎登上太子之位了,似乎,現在局勢才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那些獄卒沒有任何異常,紀墨也沒有交給他任何東西,雖然是在武戰意料之中,不過還是有些遺憾,紀墨果然不會輕易上當,他可能也猜到武戰想通過這件事來順藤摸瓜,所以才毫無動作。
“看來你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了。”武戰盯著愜意吃飯的紀墨。
紀墨看著自己麵前的饅頭:“不知沒誠意的是誰,我可不想把自己最後的生機也斷送了。”
武戰一咬牙:“好,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後悔!別以為我現在隻能任由你拿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紀墨頓了下,沒說話繼續吃飯,武戰一掀衣袍,有些氣急敗壞的離開了監牢。
“大人,那我們的人要撤回來嗎?”嵩山立在一旁。
武戰手撐著額頭,半晌才搖頭:“不要,在問斬前,一直跟著吧!”雖說不抱什麼希望,但他也隻能多邊撒網,力求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一時間武戰除了加派人手繼續搜尋,也沒其他良策,可誰知,就在這件事過去五天後,忽然有人來稟報他,紀墨從獄中送出一封信給他!
武戰忙打開看,信上寫了四個字:平安勿念。
他看著那幾個字,深深呼了口氣,是武青的字!他剛學字沒幾年,有些生澀,筆跡很好認!確認了他們還平安自然高興,但當務之急是:“去,派出去的人都叫回來!”
十二個人,並排站在營帳中,武戰指著一旁的筆墨:“你們跟著的人,這幾天內做過什麼,去過什麼地方,有什麼異常舉動,全部寫下來!”
幾人開始寫,武戰手撐著桌子陷入沉思,紀墨果然夠賊,他猜到自己可能想通過這件事來入手,所以那三天毫無動作,拖到現在才給自己信,他是覺得三天一過,自己的人就會撤了,就不會再有威脅了嗎?
也幸虧他多留了個心眼,沒有將人三天就撤走,這可是這些天裏,唯一的進展了,希望可不要讓他撲個空!
等幾人都寫好了,武戰才開始一張一張的看,將有些可疑的挑出來,將其中寫到的地方也都統計起來,最後鎖定了三個人!
一個是因為五天中,去了兩次花街柳巷,雖說不算什麼可疑的,但那種地方,本也就龍蛇混雜,想做個什麼也比較容易。
還有一個,是請過一天的假,據說是病了,去了醫館和一家藥鋪。
最後一個,是去的地方最多的人,成衣店,酒館,玉器行,還有一家書店,武戰點點這張字條:“這個人怎麼去這麼多地方?去做了什麼?”
一個侍衛上前回話道:“這人似乎很愛閑逛,也沒買什麼,隻是轉了轉就走了,沒發現跟什麼可疑的人接觸過。”
武戰雖不能確定什麼,但也絕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騎馬離開軍營,先回了酒樓,讓胡蔓看了看後,兩人狀似去閑逛,出了門,至於那煙花柳巷……武戰就讓嵩山去調查去了。
“就這家吧?”胡蔓看了看牌匾,拉著武戰進了這家成衣店。
立刻有夥計迎上來:“這位爺,夫人,要買誰穿的?”
胡蔓瞧了瞧:“我穿的。”說著去看衣服去了,武戰坐在一旁等著,夥計上了茶,剛要去招呼胡蔓被武戰叫住:“你們掌櫃呢?”
“哦,掌櫃去進貨了。”
武戰一挑眉:“莫不是你們主子有什麼事要他去辦?”
夥計迷茫了一下:“什麼主子?”
“上次讓你們帶信的那位啊!”
夥計還是一臉懵的搖頭:“不明白客官說的是什麼。”
看樣子不像是裝的,當然武戰並不是指望這樣就能問出什麼,兩人也隻是先來試探一下,若真是有詭的人,恐怕很快就會坐不住有所行動了。
胡蔓看了看字條:“懸壺醫館,就是這家了吧?”
武戰點點頭,兩人前後腳進去,胡蔓剛一進去,夥計就問:“姑娘看診還是抓藥?”
胡蔓看著藥櫃子,再看看字條,轉身去看武戰:“這家醫館明明賣藥,為什麼來這裏看診後又去別家藥鋪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