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夜芷一臉嚴肅的遞過來一個紙條:“這個在那點心盒的最底下!”
胡蔓狐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我夫君是被害死的!
胡蔓的心猛地一跳:“武戰?”
武戰也起身過來,接過紙條後,臉色驀地凝重,本來已經說服了自己,可現在……
“這個捕頭的夫人,是不是在向武公子求助?”夜芷關上門:“她怕是有冤屈的。”
胡蔓咬了咬唇:“有冤屈,她也應該找紀大人才對!”
“是啊……”武戰抬手將紙條放在油燈上點燃:“她為什麼不找紀大人?”
“呼!”胡蔓深呼了口氣,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你,要不要再去一趟?”
武戰搖了搖頭:“不去了,夜芷你回去睡吧!明早照常出發。”
等熄了燈,胡蔓趴著問武戰:“怎麼了?這不像你的作風?”
“不方便。”武戰輕聲道:“這裏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咱們的地盤,我們也沒有時間留在這裏慢慢查,按時不能抵達長陵,是會有軍法處置的。”
“可我們就不管了?”胡蔓嘟嘴:“這件事,說不定跟我們還有很大關係!”
“管,但不是現在。”武戰大手在她已經有些凸出來的肚子上撫摸:“宋槐隻是想跟我說件事,他就死了,如果按他夫人所說,他真是被害死的,你想,那個人離我們有多近?說不定,我們的一舉一動,包括宋家都在他的監視之下,我們不能停留,卻還要去捅破,不止我們危險,恐怕宋家也危險!”
“有道理!”胡蔓看著他陰影分明的臉龐:“武戰!你變了好多!”更成熟了,更冷靜了,再也不是那個王大娘一死,就不顧一切要報仇的莽夫。
“不急,不急!”武戰輕聲道:“總有一天都要真相大白,該償還的一個都逃不了!”
“但我們恐怕不能經常回來!不辭官,身不由已,辭了官……沒有能力鬥!”
“我們不回來,他可以去!”武戰轉過頭:“他不是一直想要回長陵嗎?”
胡蔓呼了口氣,語氣中還是不可置信:“我寧願咱們是瞎猜的!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呢?他……”
“沒什麼不可能!”武戰咬著牙:“有些人為了自身利益,根本不會管別人死活,使出什麼手段都不稀奇!”雖然他也很震驚,也一時不能接受,但他不會逃避事實,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一根筋的認定就是哪個人所為,他會查清楚的,該誰的孽,誰就得背著!
“那三王爺呢?”胡蔓輕聲道:“你覺得如何?”
“也許以前我是太絕對了。”武戰眯眼:“現在不會了,自然也不會絕對的認為就跟他沒關係!”
“那我們得趕緊回去了!”胡蔓忽然道:“武原那小子還跟著他做事呢!萬一有什麼變故可就不好了。”
“他沒事,倒是宋家那邊……”武戰沉聲道:“若是我們不管,怕是要誤會,他們自己胡亂做些什麼就不妙了。”
說完思襯了下,起身開門去找了武青,武青已經睡了聽到敲門又穿好衣服出來,兩人到了大堂,武青奇怪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武戰沒具體說,他已經習慣了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何況武青還留在這裏生活,知道的太多,對他並不好,斟酌了一下,才道:“宋槐喪禮你會去嗎?”
“宋捕頭?”武青喝了口茶:“之前倒是接觸過幾次,不過不算特別熟,到時候也派人去送個禮金就好了。”
“不。”武戰沉聲道:“你親自跑一趟吧!”
“怎麼了?”武青道:“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做?”
武戰點了點頭:“去正常的吊唁一下,應該沒什麼事。”
武青越發迷糊:“到底怎麼了?”
武戰低聲道:“到時候你幫我跟宋夫人傳個話!讓她稍安勿躁,我會處理!”
“處理什麼?”武青問。
“關於宋槐的事。”武戰起身:“你不用知道太多,到時候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小心把話傳到就行。”
“哥?”武青卻是好奇的不行,忙追上他:“是不是宋槐的死有蹊蹺?”今天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看武戰的臉色就不對勁。
“算是吧!”武青拍拍他的肩膀:“別多想,跟你沒什麼牽扯!你幫我把話帶到,別讓宋家人衝動亂來就行!”
武青看他沒說的打算,無奈道:“好吧!”
“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鋒芒太露。”武戰抬了抬頭:“這青唐縣也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