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它,它不會傷人吧?這人身上還流血。”喬喬可知道狼的脾性,雖然平時沒怎麼看見過它傷人,但也畢竟是畜生,生怕它被勾起獸性去咬人。
穆朝語看了眼,沒有回答,神情十分冷漠:“人怎麼樣了?”
喬喬退後一步:“傷到了內髒,暫時還昏迷著,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
“他會的。”穆朝語俯身看了看武戰的臉色:“他是個很硬朗的男人,何況…還有人等著他。”
喬喬不解:“太子殿下,他可是敵軍,為什麼要救他?”
穆朝語自然不會說以前跟他有過淵源,斂下眸子:“他是被自己人算計了,若是養好傷再回去,你覺得他會饒了那些人嗎?”
喬喬恍然大悟:“太子殿下是希望挑起他們的內鬥,從裏分化?”
穆朝語不點頭也不否認:“照顧好他就行了,多餘的不要問!”
喬喬點了點頭:“是!”
等穆朝語出去,喬喬才將碗收起來,剛要出去,忽然聽到點聲音,頓住腳步仔細聽去,好似是武戰在說著什麼……
喬喬將碗放下,湊近武戰,果然看他嘴唇似乎在動,但聽不清,於是又往低伏了伏身子,耳朵幾乎貼上武戰的嘴唇,才聽見微弱的一點聲音。
“蔓…蔓!”
蔓蔓?喬喬站起身,看著傷成這樣的男人居然還有空叫人,蔓蔓?一聽就是個女人,難道是他妻子嗎?那他還真夠癡情的。
穆朝語出了房間,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就跟在了身後:“殿下,明天還繼續攻城嗎?”
穆朝語頓了一下,涼涼道:“明天開始分幾波試探拖著就成,派人混進去打探一下消息。”
“打探什麼?”
穆朝語掀了掀眼皮:“隨便!”
那太監愣了愣,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反正這突然出現的太子就是個謎,還是個捉摸不透的主兒,每次跟他說話還得琢磨到底是什麼意思,生怕領會錯了。
看他確實不明白,穆朝語才又道:“關於大朔軍營的情況,有些什麼人來了沒有。”
太監忙點頭:“奴才這就去安排。”
穆朝語點點頭:“行了,本宮要回房了,你下去吧!”
“是!”太監忙退下,跟了穆朝語一段時間,他的有些習慣也都摸清了,穆朝語很不喜歡別人伺候,尤其是男人,但是又不見他喜歡哪個女人,連皇上非要派人貼身保護他,他都拒絕了,隻選了自己一個太監,休息的時候還除了那匹狼誰都不讓近身,怪!
回了房間,穆朝語讓下人打了水,親自給白狼洗澡,邊洗還邊念叨:“大款,你說武戰失蹤,姐姐會不會來呢?”
沒錯,這一人一狼,正是失蹤的胡朗月和大款,穆朝語回來後慢慢想起了一切,知道了自己被送去當質子,然後被挾持,被賣到那種地方,被一個畜生……
想起那些日子,他覺得簡直是噩夢,幸好,幸好他碰到了胡蔓,她對自己太好,給了他哪怕在父皇母後麵前都沒有得到過的溫暖!
他幾次想逃離這裏回去找胡蔓,可無奈被看守的太嚴,後來父皇還承諾,以後將皇位給他,若是他痛恨大朔,就由他來帶兵攻打。
他確實痛恨大朔,更想將那個男人找出來千刀萬剮,可唯獨…對一個人充滿了眷戀,想要找到她,繼續與她在一起生活。
至於武戰,也算救過他,他不會殺他,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放他走,讓他與胡蔓見麵,因為如果他們見了麵,姐姐眼裏就隻有他了!他每每想起兩人在一起的親昵,都會從心裏嫉妒!
“小姐,小姐起床吃飯了!”夜芷輕聲搖了搖胡蔓,早膳她已經端了上來,蘇嘉去洗漱完已經開吃了。
胡蔓迷迷糊糊睜開眼:“嗯?”
夜芷扶她起來:“吃點東西,咱們該趕路了。”
胡蔓揉了揉眼睛,立刻起來換衣服,洗漱完,吃著夜芷又去買了些幹糧,都收拾好了才離開客棧又趕路。
“小姐,大小姐,你們冷不冷?”夜芷在趕車,圍著嚴嚴實實的,但越接近邊塞,居然比青唐縣還冷。
胡蔓也被捂得跟個粽子似得,回道:“我就說雇個車夫吧!你非不讓,你要是冷就進來暖會兒。”
夜芷搖頭:“我沒事,就是怕凍壞你。”
中午幾人在馬車上湊合的吃了一些,些了半個時辰又開始趕路,到了晚上才看見有客棧,蘇嘉問了問店小二路:“估計明天就能跟他們的人碰頭了。”
“誰的人?”胡蔓疑惑。
“我哥的。”蘇嘉咬了口饅頭:“我昨天給他寫了信,讓他派人來接應的!雖然南疆的軍隊沒攻進來吧!但畢竟處於戰亂中,軍隊又沒閑暇功夫管其他事,城裏可並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