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在一旁坐下,繃著臉:“你找我有什麼事?”
胡蔓嗬嗬了聲:“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了,這位你還記不記得啊?”
胡秀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才看見一直歪頭盯著夜芷的趙淵,臉色一下變了:“他,他是誰?”
趙淵這才轉過頭:“姑娘前段時間才見過我,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他是誰呀?”胡氏在旁道。
“不認識!”胡秀硬著嘴:“從來沒見過。”
趙淵從袖中掏出收據:“人可以忘了,這個東西可不會忘吧?姑娘還冒充蔓香居老板娘,騙了我二百兩銀子呢!”
“胡說!”胡秀蹭的站起身:“我根本沒見過你!什麼時候拿你錢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趙淵不慌不忙的:“白紙黑字,可不是嘴上說說就算了的!既然姑娘不承認,咱們隻能去找官府說話了!到時候一驗字跡,就一清二楚了!”
胡秀咬著唇,看得出她心術不正,可這手段沒多高,心理素質更是不行!
見她沒反應,趙淵幹脆起身:“走吧!我爹跟府尹還有些交情,雖說不在乎這二百兩銀子,但這口氣還是要出的!”說罷轉身就要走。
“站住!”胡秀終於定不住,快步走到他麵前:“你,你拿給我看看!”
趙淵挑眉:“拿給你看有什麼用?你又不承認,萬一再給吃了或撕了,我豈不是證據都沒有了?既然你不心虛,既然你是清白的,害怕我拿給官府看嗎?”
“到底怎麼回事?”胡氏看胡秀臉色不對也急道:“什麼二百兩銀子?什麼冒充啊?”
“她以我的名字把人家騙了,足足二百兩呢!”胡蔓一挑嘴角:“怎麼?她沒跟你說?錢沒給你嗎?”
胡氏臉色一沉:“秀兒?這是不是真的?”
胡秀一咬牙:“你那麼有錢!還在乎二百兩嗎?這二百兩就算你給娘家的又能怎麼樣?你還找上門來問罪?胡蔓,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胡蔓還沒說話呢,旁邊蘇嘉嗤笑一聲:“這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果然極品!”
“關你什麼事?”胡秀一肚子火,她本來想留點私房錢,以後不管怎麼樣,自己好歹有個後路,胡蔓來揭穿她不說,還挑撥離間,她能不生氣嗎?
“你這是犯罪!”胡蔓厲聲道:“我跟胡家早已斷絕了關係!你憑什麼冒用我的名聲?!我這是來好心勸你回頭!要不就是跟你在大牢裏說話了!”
“跟她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看就是個沒腦子還沒良心的。”蘇嘉涼涼道:“還是送牢裏曆練一下,出來就乖了!”
胡蔓冷笑一聲:“說得對!還是我太天真了,毫無悔改之意,騙了人還反過來倒打一耙,胡秀,一個女兒家家,這臉皮厚的我是自愧不如啊!”
胡秀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太欺負人了!自己難道就低她一等嗎?憑什麼總是被她嘲諷!
“走吧!這事兒我也不管了!該怎麼審怎麼審,該怎麼判怎麼判!這個公道既然我給你要不回來,隻能趙公子自己去討了!”胡蔓說罷拉著夜芷就往外走。
“等等!”胡秀一把拽住她,還沒說話,就被一邊的夜芷一把推開。
胡秀被推了一個踉蹌,狠狠的咬了咬牙,卻不得不服軟:“蔓蔓,這件事,是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錢我可以退回來!”
“不夠!”胡蔓淡淡道。
胡秀睜大眼睛看她:“你還想怎麼樣?!我可沒錢!”
胡蔓轉過身:“我不跟你要錢,我要你們一家人離開長陵!”
“胡小姐!”一旁的小淩忍不住說話了:“胡家人是我們主子請來的客人,走留可不是胡小姐說了算的!”
“走留還不由人?這是請客嗎?這是軟禁吧?”胡蔓不去看小淩:“胡秀,沒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不想淪為別人的棋子落個淒慘下場,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我……”
“胡秀!”小淩叫她十分不客氣:“記得主子的話,惹惱了主子,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好霸道!”胡蔓冷笑:“別主子主子的,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嗎?跟他玩兒,你十個胡秀都不夠格的!”
“你知道他是誰?”胡秀咬唇:“他是什麼人?”
“我怕你聽了會嚇死!”胡蔓一挑眉:“所以勸你離他遠遠的。”不是怕她會嚇死,怕這個智障知道元翎的身份更不知死活的往上貼。
“離誰遠遠的?”胡蔓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一扭頭,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