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單看他的臉,不像無賴之輩,身材高瘦,皮膚很白,長相不算太英俊,卻也很端正。
夥計指了指她們這邊,那男子徑直走了過來,禮貌的一作揖:“三位姑娘,在下的牌技實在一般,不敢下這麼大的賭注!”
胡蔓見他彬彬有禮的,也生不起氣來,心平氣和的開口問:“你可知道這麻將館是誰先開的?”
“知道。”那男子道:“是蔓香居最先開起來的。”
“那你開這個麻將館,有沒有征得人家同意呢?”問完後,三人都等著看他怎麼回答。
誰知他不慌不忙的:“當然有!在下可是一次性給了蔓香居老板娘二百兩銀子,才開的這家麻將館!”
夜芷和蘇嘉齊刷刷的看向胡蔓,胡蔓自己都愣了愣,她可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呀!更別提什麼收了他的錢!仔細抬頭端量他,看他說話臉不紅氣不喘的,跟真的似得!要不是她確信自己沒收過,自己恐怕都要信了!
胡蔓抿嘴:“你說已經得到了人家同意,可有什麼憑證?”
那男人疑惑的看了看胡蔓,端倪了會兒才道:“三位恐怕不是來玩兒牌的吧?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夜芷認定了他就是個不要臉的竊賊,偷竊了小姐的東西不說,還撒謊騙人!冷哼一聲:“你既然說蔓香居老板娘收了你的錢,還同意你開店,怎麼現在老板娘在你麵前你倒認不出來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那男子愣了愣,逐個瞧了三人一遍:“你們誰是?”
胡蔓歎口氣:“你都不認得我,為何說把錢給了我?”
男子詫異的看著胡蔓,語氣十分不可置信:“姑娘就是蔓香居老板?”
胡蔓一撇嘴:“不然呢?不信你可以跟我回蔓香居求證一下!”
男子卻似乎還是滿眼疑惑:“不對啊!在下上次見的時候,明明不是姑娘!”
“別裝了行嗎?你根本就沒見過吧?我看根本就是你編的瞎話!拿別人的東西來掙錢,無恥!”
那男子臉色微紅,似乎被罵的有些窘迫:“可在下確實見過蔓香居的老板啊!也真的給了她二百兩!不信,不信我這裏還有她開的收據!”
到底怎麼回事?聽他說的又不像假的,胡蔓也懵了:“什麼收據?拿出來看看!”
那男子叫夥計去房裏拿東西去,不一會兒夥計拿出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今日收趙淵二百兩銀子,特準許他在長陵開設麻將館。落款處還有胡蔓的簽名和手印!
胡蔓愣了半天,蘇嘉湊過來看了看:“我說,該不會真是你失憶了吧?”
胡蔓輕歎口氣:“麻煩來個筆墨!”
等夥計上來筆墨紙硯,胡蔓提筆在白紙上寫下了胡蔓兩個字,拿起來給幾人看:“看清楚了?這才是我的筆跡!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有人冒充我把你騙了,要麼,這份所謂收據,是你自己偽造的!”
趙淵似乎也一臉不相信:“這,姑娘才是蔓香居老板娘?”
胡蔓點頭:“如假包換!”
趙淵擰著眉頭:“可那天我去蔓香居找人,看見一個女子和夥計交代著什麼,上前去問是不是老板娘,她說是,然後我就說想開一家麻將館,可以給她錢,她就答應了!接著就寫了這個收據!”
三人麵麵相覷,還是不太相信:“她說是老板娘你就信了?”
趙淵有些無措:“我看她在門口與夥計說話,我去過幾次蔓香居麻將館,也隱約看見過兩次老板娘的身影,那位姑娘和你的身段個子都差不多,而且她自己也承認了……我沒想到有人會冒充,就沒多想!”
胡蔓無語了,看他模樣不像瞎說,但又好像一點邏輯都沒有:“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你!不然咱們官府走一趟如何?”
趙淵輕歎口氣:“這收據還是跟那位姑娘在蔓香居對麵一個茶館裏寫的,那掌櫃的應該能為我們作證!”
胡蔓起身:“走!現在就去!”她現在倒不怎麼在意這個麻將館了,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誰冒充她亂收錢?腦子裏冒出來的想法,就是有人故意算計她的,沒辦法……她發現自己真的是陰謀論慣了!
而趙淵似乎也一點都不心虛的交代了夥計幾句,就拿著收據跟著幾人走了,讓胡蔓對他又信了幾分,畢竟有個詞叫相由心生,這個男子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偷奸耍滑的奸詐之人,如果說他真的是……胡蔓隻能說那他的演技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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