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然眼睛眯了眯,似乎很不悅:“你這是在訓斥本王妃?”
“不敢。”胡蔓仍然不卑不亢:“隻是希望王妃不要將自己的痛苦強壓在我身上,我們沒有顯赫的背景,沒有高貴的身份,想要達到目的的同時能保全自己和親人,就隻能一步一步走,徐徐圖之,不奢望可以一步登天,更不會用極端的方式。”
嶽然似是沒想到會吃個閉門羹,擰著眉盯著胡蔓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蹭的站起身:“算我看錯了你,本王妃自己也能做到!”
“等一下!”胡蔓起身叫住嶽然:“王妃何苦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嶽然回過頭:“你什麼意思?”
胡蔓看著生氣卻仍然無可奈何的嶽然,輕聲道:“王妃心本善,也本來就是我在寺廟裏見到的那個柔和的師太,變成這樣,是因為仇恨,可本性始終還是沒變的。”
嶽然咬著唇:“你覺得我很良善,什麼都做不到?”
“不是。”胡蔓笑了笑:“您乃是王妃,不知比我身份高出了多少,可你做的也不過就是來與我商量一番,若是其他心思狠毒的人,怕是被我這麼一番頂撞,早就惱羞成怒,說不定就轉過頭來收拾我了。”
嶽然被說的啞口無言,胡蔓一伸手:“王妃請坐,誠如王妃所說,我們是目的是一樣的,就可以合作,並不一定就要是這種方式。”
嶽然一臉不高興,卻還是坐了下來:“那你說該怎麼辦?我現在娘家凋零,沒有背景沒有權利,想撼動王爺,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您仍然是王爺身邊最親近的女人。”胡蔓道:“收買他最親近的人,或者安插應該沒那麼難吧?難道王妃連個心腹都沒有?”
嶽然歎口氣:“哪裏有那麼容易?王爺最生性多疑,別說安插人,就算是他自己的手下,他也未必全然信任。”
胡蔓眼珠一轉:“他不信任,咱們可以推一把,加一把火啊!”
嶽然果然比胡蔓還要沒心機,茫然道:“怎麼推?”
胡蔓看了眼門外,小聲在嶽然耳邊說了幾句話,嶽然眼睛一亮:“那好,就這麼辦!”
把嶽然送走,胡蔓才鬆了口氣,要是這夫妻倆都被自己得罪了,掉回頭對付自己,那得多冤。
胡蔓正要回屋,看見門口的夜芷,突然道:“三王妃來的事情不要告訴武戰。”
夜芷雖奇怪,但還是本分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胡蔓其實心裏還有點虛,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而且武戰再三讓她得遠離三王府的人,她還得瞞著武戰,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老板娘,有您的信。”門外夥計喊。
胡蔓頓了一下,一下想起那幾天寄回青唐縣的信:“哎呀!快拿進來!”
拿到信迫不及待的拆開,胡蔓一看就是吳畫的筆記,先是說了說他們最近的情況,家裏一切安好,武青生意也漸漸上手,武林川已經能用拐杖自己走路了。
然後問候了她,囑咐她千萬小心,如果實在做不到,就回來,最後才寫了,武原確實已經上京,五天前起程,大概這幾日就會到了。
胡蔓拿著信來回踱步,有欣喜,卻也有擔憂,武原出息她當然高興,可他這麼賣力,說明就一定是要趟進渾水來了!
若他再真的中了前三封了官職,隻怕武戰和胡蔓也不能製止人家為娘親報仇了。
胡蔓想了半天,忙到院裏找夜芷:“夜芷!快,你知道這些來趕考的書生都住哪兒嗎?”
夜芷搖搖頭:“人太多了,長陵哪個客棧都有入住的,至於住哪個,應該就看那書生有沒有錢了。”
胡蔓想了想,他們走之前給武林川留了一百兩,而且還有武青照應著,應該身上不會太寒酸,但依著武原的性子,也不會太浪費:“那就找不高不低的那種客棧!”
夜芷看著胡蔓激動的樣子:“小姐要親自去找?這長陵的客棧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
胡蔓看了看前麵酒樓沒什麼人,忙叫過來五六個夥計:“大家幫忙給我找個人,不用找太貴的客棧,普通客棧裏找一個叫武原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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