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拉著那位大姐站起來:“可是我要提前說好,我不是開賭場的,不會自己開局,更不會在你輸了的時候借錢給你!大家辛苦掙錢都不容易,無聊來解個悶兒還行,但可得量力而行,不然輸的家庭不睦,甚至傾家蕩產,那可就不好了!”
“還有這道理?”人們新鮮了:“難道你們掙的不就是這個錢嗎?”
胡蔓一笑:“我掙的還真不是這個錢,我不管是開酒樓或是麻將館,都是憑良心做事,絕不會坑蒙顧客,要是有人因為我這點小玩意,搞得人不人家不家的,我開這個可就心不安了。”
說完拿起桌上那一兩多銀子,塞進那位大姐手裏:“這銀子呢,是底下人不清楚規矩借出去的,我就不要了,大姐拿回去還能交個差,條件有限,玩兒點小的娛樂一下也就罷了,可別真當是賭場了。”
那大姐本來心裏就著急,二兩銀子對她家來說不是小數目,可眼看已經輸了,還借著別人的,玩兒的心裏也慌,這一聽胡蔓居然不要了,激動道:“這,真的不要了?”
胡蔓點了點頭,對楊利道:“把賬劃掉,也把我剛才講的那幾條寫下來,貼在牆上。”
“謝謝,謝謝!”那大姐感激的握著胡蔓的手:“真是好人,好人呐!”
“這無奸不商,可老板娘還真是有個性。”一男的拍了兩下手道。
“商人逐利,但也要取之有道嘛!”胡蔓彎了彎腰:“打擾大家了,繼續吧!”
楊利還是理解不了,要知道,他們兩兄弟可就是元府的人從賭場裏挖來的呀!自然最熟悉的就是賭場那一套:“老板娘,靠這個場費,真的掙不了多少。”
胡蔓本來的意思也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結交人所開的:“沒關係,反正成本是沒有多高的,隻管照我說的做,工錢一分不會少你們的。”
“小姐心真善。”後麵跟著的夜芷忍不住道,分明還沒認識一天,已經見過胡蔓太多麵,真是每每讓她都刮目相看。
“也不是有多善,對得起自己良心,不至於掙些錢都不安穩也就是了。”
胡蔓下了樓,從開著的門外看去:“咦?最近這樣打扮的人很多啊!”
夜芷看了眼:“小姐不知道嗎?鄉試和會試已經結束,再有十天,就是殿試了,凡是通過的書生們也都陸續到長陵準備了。”
“科舉?”胡蔓睜大眼,她完全忘得幹幹淨淨了!這麼說來,武原呢?他通過鄉試會試了嗎?他會不會也來長陵了?
忙去找武戰去了,武戰剛吃完,看胡蔓急急忙忙的:“怎麼了?”
胡蔓喘了口氣:“武戰,聽說馬上要殿試了!武原有沒有參加啊?他會不會也來長陵了?”
武戰果然也忘了這件事:“應該…不會吧!他的腿剛好,一年多沒有念書了,就算再用功,也不一定今年就考得上。”
胡蔓倒是迷之自信:“可他腿沒好的時候,也沒荒廢了啊!每天都在背書寫字,加上…咱們臨走對他說的,以武原的性子,估計拚了命的也要考上的。”
不得不說,胡蔓說的有道理,畢竟他也了解武原,他是個很有毅力,自尊心也很強的孩子:“要不寫封信給家裏吧!問問他有沒有上京!”
說動手就動手,胡蔓坐下來鋪好紙,開頭就先問了武原的事,然後開了頭,就絮絮叨叨的停不下來了,又是問武青的狀況,武林川和吳畫問候了個遍,畢竟這裏交通太不方便,離得又遠,通一次信不容易的,整整寫了三頁紙,裝進信封裏:“怎麼送?”
武戰接過來:“有信客,青唐縣遠,隻是有些貴罷了。”
胡蔓又忍不住感歎:“真是誤事啊!就算馬不停蹄,再快來回也得七八天了,要是放我們那裏,打個電話就搞定。”
“電話?”武戰將信收起來:“那又是什麼?”
“就是一種聯係方式,一人拿一個手機,通過信號可以互相聯係,就算隔十萬八千裏,你在那頭,我再這頭也能互相說話。”
盡管聽胡蔓說過很多她那個地方的事,每次聽武戰還是感覺像鬧著玩兒似得,準確的說,好像已經不是人了……法術?相隔幾百米互相喊著都聽不到了,隔幾萬裏還能說話?
知道他也理解不了,胡蔓純粹也就是懷念一下:“好了,快去找那什麼信客送信去!別武原來了咱們都不知道,到時候都不能送他入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