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田是原材料廠家之最,作為一個再加工企業,原材料必須要頂級,這樣最後出來的成品才能是最好的!”沐景在曾飛如炬的目光裏不曾有絲毫膽怯,她從容不迫,“同樣道理,海田拚命將原材料生產到最好,自然也希望它能發揮最大作用。在南城,沒人比沐氏更有資格成就這最好。”
見麵直到現在,曾飛才真的開始正視起對麵的女孩。
他端起茶杯吹著裏麵的茶葉問:“這麼說,你找我不是為了奪位?我為了沐氏?”
“是為了奪位,也是為了沐氏。”沐景笑道:“但比起奪位,我更在意沐氏能否走的更遠。我可以在奪位中失敗,但不能讓沐氏做出錯誤的判斷,走上錯誤的道路。”
曾飛看了看她,隨即不冷不熱的誇了句:“如此說來,你倒是比你那個父親理智了些。”
“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說服我,你也可能在奪位中失敗。到時候,這一切豈不是都成了別人的嫁衣?”曾飛說罷抬眸意味深長的眸看著她。
沐景深呼吸道:“有些位置可以徐徐圖之,但是原材料這一關若是走錯,很可能造就無法挽回的局麵。我要沐氏,並非要一個徒有虛表的沐氏。”
她緩緩一笑說:“現在的沐氏自不能和幾年前的沐氏相提並論,但好在我母親當初走的步子正確,根基尚且穩固。所以我妄言,沐氏尚且有救。”
曾飛聽罷不由眯起了眼眸,再度看向沐景時,目光已悄然發生改變。
對麵的女孩於他而言,雖年輕些,但她的話和她表現出的氣場倒是不輸許多他的合作對象。
曾飛微微挑眉道:“可我說過,我不願與沐天山和沐氏合作,一個連家事都處理不好的公司,怎麼能讓我相信它有能力走的更遠?”
這話是刻意刁難。
沐景不慌不忙開口道:“這次不是沐天山來找你,是我來找您!你是與我合作。我現在尚且不是沐氏人,若我們在我上位前達成合作共識,不算違背您說過的話。”
“況且,沐天山的私事隻代表他個人與公司並無幹係。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是大家的,也是我亡故母親的!”沐景字字鏗鏘:“他這幾年是有些糊塗,但當初我母親在時建立的威信還是在的。沐氏就是沐氏,不會因一個人滿盤皆輸。”
曾飛是聽出來了,她是在告訴他,沒有她去取締沐天山,也會有別的能人誌士去取締。
這丫頭,倒是夠膽識!
行事作風,與當年她那母親有幾分相似。
她有句話也算說對了,海田將原材料做到極致,不是為了那些東西默默無名。曾飛當然希望它們,能夠揮發它最大的作用!
沐氏這幾年是沒太大的動靜,但它的確比南城許多企業都要好許多!若不是沐氏最近的負麵消息太多,曾飛應該已經和沐氏簽約,哪裏輪得到她坐在他跟前?
曾飛再度抬眸看著沐景笑道:“你與你母親,倒是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