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上次你受傷在醫院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是司徒醫生接的,他後來好像要跟我說什麼事,這都過去許多天了,他怎麼連提都沒提?”
當時她一心奔赴醫院查看他傷勢,瞧見他沒什麼大事之後便跟著鬆了口氣。那麼一放鬆,倒也是忘記司徒健在電話裏和她說的事了,加之她過去之後司徒健並不在,一時倒是將那事給忘記了。
今日猛然想起來,總覺得有些莫名。
容景行沉默片刻笑道:“他那日本想約我去喝酒解愁的,不巧我受傷,他覺得自己的罪過大了,於是才會接了電話,在電話裏語氣嚴肅想要向你道歉。”
時隔多天,沈思渺其實也記不太清當時司徒健到底和她說了什麼,隻記得那人在電話中很急。
如今被容景行這麼一說,便也不由信了,或許真是如此吧。
沈思渺歎息一聲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多想了?”
“可不是多想了?”容景行摟著她去灶台便半開玩笑道:“不知道的外人看見,還以為你是在查我崗,傳出去,說不準要懷疑我背著你偷吃,被老婆發現引發家庭矛盾了!”
這回沈思渺是真笑了:“容先生一張臉寫滿生人勿近,誰敢不怕死的投懷送抱?”
旁的事沈思渺或許沒把握,可忠貞這一件事上,沈思渺不會懷疑他分毫。
麵前的這個男人恨不得將心掏出來按在她身上,哪裏還有精力去外麵偷吃?
容景行笑笑裝過稀飯擱在一旁:“你先出去,待會兒我端出去。”
“那麼麻煩做什麼,我自己端!”沈思渺順手帶了兩碗出去。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不由蹙眉道:“小心別燙著!”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思渺無奈應了聲。
男人失笑搖頭,不是小孩子嘛?
可在他眼裏,她一直是他手心長不大的寶貝!
這一早上,沈思渺多日的思慮在男人三言兩語在緩解。
她心頭的大石放下,心情也跟著變好。
但她沒有留意到沉默了一早上的西西曾無數次打量容景行,後來沈思渺回憶起這些的,總是不由歎這對父子都是深藏情緒的好手,竟讓和他們朝夕相處的自己一時沒有察覺分毫。
吃罷早餐,容景行便催促著他們出門。
西西的東西被男人拎在手裏,行李箱也被男人推著,沈思渺隻拎著一個小方包。
出門之後,西西向前一步道:“爸爸,我來。”
男人微微偏頭朝著沈思渺手裏的包看看道:“這些我來。”
那孩子微微點頭轉身接過沈思渺手裏的包說:“媽媽,你去幫爸爸推行李。”
沈思渺錯愕了下,恍惚的覺得這孩子,好似一夕間長大了不少似的。
她走去容景行身邊,挽著男人胳膊酸酸說:“兒子最近越發心疼你了!”
男人笑笑道:“你的錯覺,咱們兒子一向體貼入微,隨我。”
聽著他如此不要臉的自誇,沈思渺隻想翻白眼。
真是,什麼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