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相識之初,他們之間的地位就不是平等的。

也造成了她對這個男人,很長一段時間的畏懼。

容景行偏頭看了一眼安靜坐著的女人,她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

可也不知怎地,她越是安靜,他便越是煩悶。

男人扯了一把領帶,滅了煙靠在椅背上睡了。

一天一夜沒休息,他是有些乏了。

車內開著空調,溫度不是很低,但她還是將臂彎那件外套拿起來給他蓋在了身上。

沈思渺正要收手之際,猛地被那個男人一把拉住。

容景行手腕一轉,她便被放在了他腿上。

沈思渺慌張的抬眸對上男人幽深平靜的眸,墨澈眼眸直直望進她眼底。

她心頭驀地一跳,慌張避開。

沈思渺後來躺在他腿上沒動,倦意襲來翻了個身就那麼心安理得的靠著他。

後來睡著的不是容景行,反倒是她。

到家的時候,容景行一低眸便見她一張臉紅的不正常。

男人蹙眉伸手一探,果然是又發燒了。

拿過一旁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彎腰將人抱出來一路穿過大廳去了二樓。

將人放在床上之後,叫了李嫂上去幫她擦身了一遍。

容景行去找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強迫著燒的迷迷糊糊的女人吃了那些藥丸。

沈思渺再度醒來的時候,外套天色已經黑透了。

容景行在她起床的前十分鍾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李嫂見她下樓便立即給她端了晚餐過來。

一碗清粥,一碟小菜。

沈思渺掏出紙筆寫上:他呢?

李嫂笑笑道:“你下來前不久剛走,應該是出去辦事了。”

沈思渺點了點頭接過勺子,有些暗自懊惱自己這一覺睡的太久。

她要是不跟著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將她母親的事情放在心上。

吃完飯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鍾,不到七點。

這個時間她出去一趟,再回來似乎也來得及。

沈思渺上樓拿了東西再下來的時候,李嫂正在廚房洗碗,她沒進去打招呼換了鞋就出去了。

容景行說要找到證據證明她母親沒有縱火才行,她想要是去一趟“建安”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線索。

趕到建安的時候,前門依舊聚焦了不少記者。

沈思渺對這醫院熟悉,穿過巷子之後順利進去。

她到之前給柳子州發了信息,他說今晚在醫院。

殊不知沈思渺剛到醫院那會子,那個男人也剛到辦公室。

她敲門的時候,柳子州身上的工作服剛穿好。

一開門對著外麵的人說:“進來吧。”

沈思渺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打著手語: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找你。

柳子州平靜的目光略過她的臉,很是生疏的說了兩個字:“沒事。”

他知她是為於念秋的事情來,怎麼舍得她跑空腿,所以收到她的信息,立馬從家裏趕過來了。

辦公室外,何染做了一台手術出來的時候,便聽人議論著:“這柳醫生對那個小啞巴可真好,明知道她嫁了容景行,還是這麼隨叫隨到!”

“可不是,兩個人關上門在辦公室裏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這沈思渺膽子可真大,結婚了還敢和別人不清不楚的!”

何染腳步一頓,順著那些人說的方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