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答應？
顧瑾年嘲諷地看著蘇茜，“除非，你跪下，親自給清淺道歉認錯！”
“什麼？”
“不用了！”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同時一臉震驚。
“怎麼，蘇茜，辦不到嗎？”顧瑾年勾起嘴角，譏笑道，“不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嗎？下個跪，道個歉，認個錯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是不是我跪下向你的小情人道歉，你就能借給我一千萬，還款日期我定？”蘇茜盡量保持平穩的呼吸，握緊拳頭，讓自己能理智地將交易進行下去。
“是！”
顧瑾年冷言，為此話應下承諾。
從沙發上起身，林清淺拉扯著顧瑾年的手，一絲得意飛快從眼裏劃過。
她小聲說道，“不要了吧？瑾年，下跪的話，太難堪了……”
“林清淺，收起你的虛偽，別再在我麵前演戲！”清純做作，令蘇茜直犯惡心。
“清淺，你看看她的樣子，像是會領你情的人嘛！”顧瑾年眸光晦暗，挑釁道，“蘇茜，一千萬，你要，還是不要？”
要！
怎麼可能會不要！
蘇家，還在等著錢，去救命呢！
“好，我跪！”蘇茜深吸一口氣，將淚水與委屈逼回體內。
林清淺假裝為難地看了眼蘇茜，又轉向顧瑾年，最終，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由心底裏，傳出了無盡寒意。
這一刻，蘇茜用自尊，換取了所謂救命的一千萬。
“林清淺小姐，對不起！請原諒我，之前對你的所有不敬！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別跟我這個無知的女人，一般見識！”
跪在地上，膝蓋失了知覺，話一句句從口中吐出，僵硬機械。
顧瑾年看著這個樣子的蘇茜，絲毫沒有覺得痛快，反而心中起了一團無名之火，燒得他難受無比。
不，不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蘇茜，你道歉的態度，讓我感受不到誠意。”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再一次擊碎了蘇茜的夢，將她殘忍地拉回現實之中。
眼中含著淚，她再次重複著上麵的話，態度放低，語氣放軟，誠意滿到讓林清淺都不得不出麵，安撫顧瑾年。
“瑾年，可以了，我感受到誠意了，你讓她起來吧！”
善解人意的林清淺，已將台階鋪好，顧瑾年本可以輕鬆走下，可他卻更加火大，氣到發抖。
走到辦公桌前，抽出一張支票，唰唰唰，幾筆瀟灑落下，一千萬的支票開好，直接甩到蘇茜臉上。
“拿著你的一千萬，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