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淵澄不知不覺眼角流下淚來。午陽輕輕推了下他,“少主,還是回去吧!”
“午陽,你說父親他真的會是殺害我母親的凶手嗎?”
午陽愣了下,看向鬱弗離,勸道:“少主,午陽並不認為莊主會這麼做。”
“他將宓姨貶到香滿園的時候那樣的決絕,這麼多年對我也從來都是無半點溫暖。我真的看不懂父親,不知道他心中的那點悲傷到底是為誰。是因為我母親的離世,因為宓姨的背叛,還是為誰。”
“少主……”
忽然鬱弗離轉過臉來,見到複廊處的兩人,凝視他們。鬱淵澄和午陽都是愣了下神。想離開自然是不妥,兩人便走上前。
鬱弗離看著鬱淵澄走來,眉頭皺了下。“你們鬼鬼祟祟躲在那裏做什麼?”鬱弗離教訓道。
兩人見了禮,鬱淵澄忙回道:“孩兒來此散心,見到爹不敢上前打擾,所以才躊躇不知當不當過來給爹請安。”
看見鬱淵澄眼角的淚痕,鬱弗離臉色更加的不悅。看向旁邊的午陽,午陽立即的垂下頭。
“這幾天你去潤州城林府見花蕊兩次,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午陽……”總不能告訴鬱弗離是為了讓林連枝幫忙查蕭夫人去世真相。午陽支吾回道,“午陽擔心林小姐回府被欺負,所以前去探望。”
鬱弗離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午陽餘光瞥見,嚇的大氣不敢出。
“爹,是孩兒讓午陽去的。”鬱淵澄立即的攬過責任。
“我讓你在少主身邊是督促少主,不是讓你幫著他胡鬧。深夜潛入林府,你膽子倒是挺大。”知道自己謊言被戳穿,午陽嚇的立即跪下,叩首請罪。
“掌嘴!”鬱弗離冷冷的命令!
午陽跪直身子,不敢辯解求情,抬手便是狠狠的自打耳光,這是他說謊的代價。
鬱淵澄也立即跪下求情,“爹,是孩兒的錯,是孩兒命午陽去的,是孩兒的錯,爹求你饒了午陽。”
鬱弗離隻是冷冷的看著午陽,直到兩邊臉頰腫脹血紅,才不耐煩的命令:“住手!”
“多謝莊主。”午陽深深叩了一首。
“退下!”
“是!”
鬱淵澄伸手扶午陽起身。在鬱弗離麵前,他也不敢勞駕鬱淵澄,躲開鬱淵澄的手。
看著兩個人離開,鬱弗離轉身一拳狠狠的砸在欄杆上。“秦蓉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當年就該把你的兒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