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弗離自嘲的道:“雖然有你的失職,但也有我的失誤,我沒有想到他會動手取人性命。你就在此多呆上幾日,待此事解決後再出來。”
“是,多謝莊主寬恕。”
鬱弗離走出暗室,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剛走到前院,肖景行和花蕊從莊外並肩走進來。花蕊一臉笑意的對著肖景行說著什麼,肖景行麵帶微笑聽著,眼中盡是寵溺和疼愛。鬱弗離看的心中一陣抽痛。
恰是,肖景行抬頭見到站在麵前不遠處的鬱弗離,立即的收起了笑容。花蕊瞥向鬱弗離後,也沒有了笑意。
兩人走上前,鬱弗離冷著臉問道:“事情查的如何?”
“有所發現。”
鬱弗離看了眼旁邊的花蕊,對肖景行道:“到我書房。”說完轉身而去。
花蕊不滿的抱怨道:“臉拉得那麼長,銀子又不是我們弄丟的。”
“花蕊——”肖景行提醒道。雖然花蕊在他麵前說話無所顧忌,但是這是在山莊,稍有不慎一句話就可能要了她的性命。更何況現在那麼多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身上。
花蕊也明白肖景行的好意,伸著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便跑回懸壺院。
肖景行到書房時,鬱弗離正立背對著房門立在書案前。沒有接觸到鬱弗離的目光,肖景行稍稍的輕鬆一些。
“發現了什麼?”鬱弗離問,並不轉身,大概也是因為不想看到肖景行後而心中生出怒氣。
“屬下在江對岸發現了有多輛大車車轍,從其車轍痕的深度可斷定是裝載重物。而且在此次的劫奪貨銀之中有一個人的身體上一個明顯的特征,便是大足,其足比正常成年男子的腳要大上一圈。但是車轍在林中便消失了。屬下查看了周圍,並未有任何房舍,甚至是翻新過的土層。”
“毫無痕跡的消失在林中?”
“是。車轍的確在林中憑空的消失了,它四周的土壤並不堅硬,如果有車馬行動,必然是會留下痕跡的。所以花蕊說……”提到這個名字肖景行立即的咽了下去,一種尷尬和心虛生了出來。
肖景行轉過身,盯著肖景行,問:“她說什麼了?”
肖景行遲疑了下,既然提到,既然鬱弗離問出了口,已經回避不了。垂首回道:“花蕊猜測,可能是劫貨銀之人其實並沒有將貨銀用馬車運走,而是原路折回,然後同樣的用船隻運走,如此可以擾亂我們的視線。水路無痕無跡,無處可查。”
鬱弗離沉思了須臾,問道:“根據你查到的信息,這個推斷可否相信?”
“這……屬下目前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這是唯一可能的情況。”
鬱弗離冷笑訓斥道:“你如今辦事竟需要一個姑娘在身邊指點。”
“屬下知罪。”
“既然有人相助,那我就再你兩天時間,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鬱弗離說的堅定。
肖景行心中了然,鬱弗離是因為花蕊的事情心中不悅,才會如此苛刻的要求。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是他的過錯,也不敢求情寬限,隻好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