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幾句情話,柳姿便催促男子快去,以免錯失了良機。男子也不多做停留,立即的離開。
鹿鳴山莊,西跨院的弄月樓內燈火昏暗,鬱弗離坐在窗前對著半明的月獨自飲酒,已然有些許的醉意。耳畔隱隱約約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中秋節,你都不陪我賞月,你看,月亮都生氣的躲起來了。”
“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圓這麼大的月亮了。我還能夠看見玉兔在樹下搗藥,吳剛在砍樹。”
“月食誒,你看月食,這一生都難見……”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都是關於這窗外的月。鬱弗離抬頭看著半月,以前從來都沒有認真的看過月,直到遇到了那個女子,她喜歡賞月、看夕陽,她會帶著她一起看。有時候會指著天空的雲說著它的形狀像什麼。每次他都是看不出來,然後她就會生氣說他眼神不好,想象力部分豐富,不懂的浪漫之類的話。而他總是會笑著應是,不與她爭辯。
鬱弗離沉醉的當兒,一陣夜風,帶著幾許寒意,吹的他頭腦都清醒了幾分。轉頭看著遠處床榻上躺著的女人,他的妾侍夏鳳麟。
也許是因為這一陣涼風,夏鳳麟從熟睡中轉醒,見身邊沒人,看向對麵的窗前,見到鬱弗離獨醉便起身下床,並從衣架上拿了一件外衣過去為鬱弗離披上。
“莊主,怎麼半夜醒來在此酌酒?是有什麼煩心的是嗎?”
鬱弗離看了眼手中的酒壺酒杯,笑了下,將其放在手邊的茶幾上,道:“是山莊內的一些事情有些煩心。是我吵醒了你。”鬱弗離歉意的說著,並不提及他心中真正在想的事情,更不提及那個在他心中深埋多年的女子。
夏鳳麟搬過一個凳子在鬱弗離的身邊坐下,關心的問:“不知妾身是否可以為莊主分憂?”
“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山莊內家眷上事情已經讓你很累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還心疼呢!”
夏鳳麟聽著不由心中暖暖的。雖然是在鬱弗離身邊這麼多年,但是鬱弗離卻是對她很少會說這種溫暖貼心的話。在山莊人的眼中,他便是冷峻而嚴肅的莊主,很少會有這樣的溫柔的時候。
夏鳳麟也就真的不再過問。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雖然這麼多年鬱弗離的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但是這麼多年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她扶正,她隻是她的妾侍,是她身邊的女人,並不是她心中的女人。在夏鳳麟看來,鬱弗離根本就沒有愛過任何女人,包括已經去世的蕭夫人。或許鬱淵澄的出生便是個意外。所以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像父親一樣真正的疼愛過這個孩子。
“莊主,夜裏風大,還是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待明日叫來肖護衛和易護衛商量商量,或許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鬱弗離也不拒絕她的勸說,拉著夏鳳麟的手起身回床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