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懸壺院外走進來一位青年,二十多歲的模樣,一身紫紅色長衫。走進藏書房後直接走到鬱弗離身側,道:“大哥,武場那邊,幾位長老正在叫嚷,大哥還是快過去吧。”
鬱弗離好似更本沒有聽見一般,將手中已經查找完的古書向旁邊一丟,拿起手邊另一本繼續的翻查。鬱弗舍見他如此,又說了一遍。鬱弗離再次的忽略。鬱弗舍終於忍不住奪過鬱弗離手中的書,勸道:“大哥,你再不過去,也就不用過去了。如果山莊內十位長老都一致的決定要燒死那個丫頭,根本就不需要大哥點頭同意了。大哥躲在這裏不正是給對方機會嗎。”
肖景行也開口勸道:“三爺說的是,現在莊主不過去,無非是給對方機會去說服那幾位向著莊主的長老。莊主這個時候一定要出現,而且青大夫也一定要去,雖然古籍沒有找到,但是有青大夫在,至少能夠動搖人心,爭取更大的機會。”
鬱弗離閉上眼睛,腦中煩亂至極,花蕊的那張臉就這樣的占據了了她所有的思緒。太像了,真的花蕊和那個人站在一起,他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青囊看著鬱弗離表情沉痛,心也微微地感到酸酸的。從小就是一起長大,三十年的主仆,他可以說是最了解鬱弗離的人,曾經無話不談不說。但是自從十年前開始,肖景行和易氏兄弟已經完全取代他的地位。他不知道十年前鬱弗離到底是聽說了什麼,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這十年他便再不插手山莊內的任何事情,隻安安分分的做山莊的大夫。
如今看著鬱弗離如此的絕望,他心中不忍。肖景行如今又說了這樣的話,他即使是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看來從今天開始,他又要卷入山莊的爭鬥之中。
鬱弗離站起身看了眼青囊,吩咐道:“隨我去武場,其他的人繼續的尋找。”
鬱弗舍和青囊跟隨鬱弗離來到了武場,這裏四周火把、火盆映紅了半邊天。高台下麵的幾個巨大的火盆燒的最旺,夏日的涼夜此時比正午的陽光還炙熱,灼燒人的皮膚。
林連枝此時昏昏沉沉,腦袋側向一邊,眼神迷離。被高台下麵的的幾個大火盆烤的缺水太重,嘴角都已經幹的泛白,臉色被火烤的通紅,完全沒有了下午被抓來時候的精神勁兒。加上這麼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身子虛弱的快昏厥。
圍在四周的莊丁護院下人見到鬱弗離,立即的讓出一條路來。鬱弗離走到高台下麵,幾位長老和幾位山莊主事人左右分開。鬱弗離眼睛在這些人中迅速的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自己想見到的人,鬱弗離心中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莊主,子時一到,此妖女要立即的焚死,方能夠一絕永患。”說話的是鬱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