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德清院門前,陸清禮正扶著鬱淵澄從對麵走來。見到林連枝後,鬱淵澄立即的推開陸清禮的手,並不是因為覺得被責罰而丟人,隻是不想林連枝知道他因為她而受了罰。
林連枝不下不傻,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既然鬱淵澄如此希望,她也不點破。
肖景行走上前一步道:“少主,主子留下她在山莊,以後便在少主的院中當個差。”
鬱淵澄愣了下,看來父親是已經查明了這個姑娘的來曆,並且相信了她。
“肖大哥,麻煩你代我多謝父親。”
肖景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走到鬱淵澄跟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林連枝側頭豎著耳朵去聽,卻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但是卻見鬱淵澄的臉色並不好,好似被驚嚇到一般,可想而知定不是好事。
這時百果和兩個丫鬟迎了出來,見到門前這兩個人,立即的上前扶他們進去。鬱淵澄還是固執的甩開百果的手,自己走,卻因為跪了那麼久,腿腳不靈活,走路還是有些蹩腳。
“你,你叫什麼?”鬱淵澄走到堂前停下步子,扭頭問。
“哦,花蕊。”
低吟一邊,鬱淵澄樂嗬嗬的笑道:“這個名字很好聽。”繞過回廊便會自己的房間,病讓百果去看看林連枝的傷勢。
今日壽宴上的事情,整個山莊都驚動了,百果自然是聽說了。也猜測到林連枝這身上傷的不輕。
到房間內褪下上衣,身上多處紅腫,甚至青紫。百果擦藥都小心翼翼怕弄疼了她。
“姑娘,若是我手哪裏重了,你說一聲,我輕點。”
林連枝嘟著嘴,對百果的這一聲稱呼失望。“你以後就直接叫我花蕊吧,我現在算是賣身給鹿鳴山莊了,從明天起啊,我就和你一樣是鬱淵澄身邊的丫鬟了。”
百果的手停了下,有接著輕輕,百般小心的擦藥,“姑娘和我並不同,我看的出來姑娘必然是出身大戶人家,隻是如今暫時落得困境。”
“行了,別安慰我了。”林連枝泄了口氣,身子也癱了下去。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架空的時代,還遭未婚夫休棄,父親姐妹轟趕,街道鄰裏更是追上十裏也要唾棄她一口。她這哪裏是暫時落得困境,是永世無法翻身了。
忽然,林連枝感到害怕,她怎麼能夠有此自暴自棄的念頭呢?她要查真相,她要報仇,可惡的二爺,還有那個更為可惡的鬱弗離。既然都已經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百果,我記得早上你和我說過,莊主現在身邊隻有一個女人,是夏姨娘。為什麼莊主不扶正夏姨娘,還要去娶林小姐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花姐姐,怎麼總是詢問關於莊主身邊夫人和姨娘的事情?”
“哦……我,我就是好奇嘛,再說了以後就要留在山莊了,總是要對莊主多了解了解,否則以後說錯話做錯了事,豈不是還要被如此孽待啊?”思緒回到自身,她有感到從周身傳來的疼痛。心中把鬱弗離和鬱弗晦狠狠的罵了幾遍。
一夜,因為疼痛,很晚才睡著。
次日清晨,鬱弗離便受到了易朗曜的稟報,林家二小姐林連枝前日投江自殺,屍首被江水卷走,如今已不知魂歸何處。鬱弗離靜靜的聽著,好似隻是耳邊清晨幾聲鳥鳴,沒有讓他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心情舒暢。
“主子……”許久沒有得到鬱弗離的回應,易朗曜喚了聲。
鬱弗離回過神來,冷冷的問:“林絳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