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線索了?”丁局笑著問了一句。
南赫凡輕輕“嗯”了一聲。
丁局笑了笑:“那就恭喜你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了。”話落,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緩緩消散下去,他蹙了眉頭,語調也驀地鄭重了起來:“南少,南鈺清現在的狀況可不太好,還要救嗎?”
反正南鈺清本來就是殺人犯,要以丁局的意思,死了就死了唄,還活著浪費空氣幹啥?在監獄純粹的占地方。
可沒想到南赫凡卻是依舊如往常的篤定:“救,甭管他想出什麼法子自殘,自殺,你都要給我救活了。”頓了頓,南赫凡涼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丁局,還是我之前的那句話,他活成怎樣無所謂,隻要他留有一絲兒活氣就好。”
“OK,明白你意思。”丁局點了點頭,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不太好,“但我覺得這麼長時間了,救他的人也沒有出現,應該是徹底放棄他了的。”
“南少,你就沒想過,假裝發布他的死訊,引著想救他的人露麵嗎?”
不管南鈺清是真死還是假死,隻要他死了的消息傳出去,想要救他的人肯定會坐不住的,這是唯一的引出真正想救南鈺清的人的機會。不管救他的人會是唐柔或者其他人,都是對他們很有利的事情。
南赫凡眼睛眯了眯,眸光落在後花園曾經南康和南鈺清鬧矛盾的路麵上,他聲音沉沉的道:“丁局,在沒找到唐柔和南康的下落前,我不可能會讓這種消息傳出去的。”那意味著唐柔可能也會對南康下毒手,而他,賭不起。
丁局也明白南赫凡的考量,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他道:“好吧,那我依著你的意思。”他揉了揉太陽穴,隻希望南家的這些案子快些結了吧,真心累人。
而這邊,南赫凡在掛斷電話之後,又沿著後花園通向客廳的路走了幾步。
不遠處的菊、花殘枝依舊迎風招搖,似是在訴說著由旺盛到凋零的淒涼與悲傷。
南赫凡的手緩緩的碰觸到其中一支枝丫,感受著它隨風飄搖,在掌心劃下一道,他心中鈍痛不已。“南康,你如今還好嗎?”他不是不惦念,不是不傷心,隻是他從來不願意在白菲麵前表露的那麼明顯而已。
一個人傷心已經夠了,若他在表現出一副傷悲的模樣,那白菲豈不是要感覺絕望了?他南赫凡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不能在保護不好兒子的同時,還保護不住妻子的,那樣,他會看不起自己。
心裏沉沉一歎,南赫凡收回大掌,疾步朝著客廳走了進去。
白菲正應付著南老太太和右情的雙重盤問,聽到門響起的聲音,她立馬迫不及待的從兩媽的中間起身,朝著南赫凡迎了過去,滿眼放光,眉眼笑意點點:“赫凡你回來了?”太好了,她總算可以耳朵清靜一會兒了。
南老太太見他也進來,拿著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麵:“赫凡,你過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媽你想問什麼?”南赫凡挑了挑眉梢,偏頭,眼睛快速掠過白菲,便見她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懊惱。南赫凡心裏好奇,老太太這是問了什麼,怎麼白菲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