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愣了一下,隨即便撇嘴回道:“笑話,我為什麼要滿足你的心願?”南鈺清這人真是太好笑了一些。
聽著那沒有任何溫度的話響起在耳朵中,南鈺清眼皮輕抖了一下:“你就這麼狠的心?連一個將死之人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白菲,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白菲冷笑了一聲:“在得知你和唐柔的真麵目,在明知道你們身上背負了多條人命,在明知道我兒子在你們手中受盡折磨的時候,你覺得我還可能會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你覺得我還可能去滿足你的心願?”簡直不要太做夢了呀。
白菲覺得南鈺清根本就是在耍著她玩,狠狠的說了兩句,她轉身便打開了充電室的門。
外邊的天已經大亮了,客廳裏也亮堂了許多。白菲剛打開門,便看到一旁矗立的男人。高大的身子立在門框邊,像是一個門神似的,她原本憤怒的心突地便緩和了一些。
南赫凡聽到門響,趕忙抬眼望向了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白菲對著他輕搖了搖頭。
南赫凡眉頭緊緊蹙了一下,隨即示意一旁站著的李飛進去。
“南少,南鈺清暈過去了。”李飛的聲音帶著一絲兒焦躁不安,抬手在南鈺清額頭摸了一下,他道:“燙的好像越來越厲害了。”
白菲眉心狠狠縮了一下,猛地偏頭望向充電室內:“你之前說南鈺清昏迷過一次?”
“是,半夜三點多的時候昏過去一次,我拿涼水把他潑醒的,後來他才說要見夫人您,說出南康的下落。”
白菲抿了抿唇,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他不能真死在了我們手裏,南赫凡,叫醫生吧。”她冰涼的手指輕碰觸一下南赫凡的手,心裏惶恐不安。南鈺清說的對,唐柔是個陰險狡詐且非常護犢子的人,南鈺清若真有個好歹,那南康……
白菲有些不敢再想下去,隻是擱置在南赫凡手心中的手指輕顫了兩下。
“叫劉醫生過來。“南赫凡蹙著眉頭低頭看一眼白菲顫抖著的手指,一根根的幫她捋了一下,感覺上麵有了些溫度,他才用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你臉色不好,先上樓去休息。”
白菲輕點了點頭,緩緩轉身,朝著樓梯方向走去。
李飛很快把醫生叫了過來。
劉醫生看著病人被綁著的時候吃了已經,想要說些什麼,但想起李飛所說的話,想起南赫凡的身份,終究沒敢吭聲,隻是彎腰快速為南鈺清檢查了起來。
“他昏迷過幾次,每次昏迷多長時間?”
李飛抓了抓腦袋:“昏迷了兩次,具體昏迷多長時間沒注意,但這次,應該有半個小時了吧。”他說的有些不太確定。
劉醫生的眉頭皺了皺。“高燒將近四十度,必須盡快退燒,先給他灌點速效退燒藥,建議還是送去醫院看看吧。”他捏著體溫表看了一眼,抬眼望向南赫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