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冬玲氣的心口直痛,左手抬起她使勁的按著了心髒處。
心裏早已經清楚事情的經過,可親耳聽到南鈺清承認,卻又是那般的痛徹心扉。坐在監獄的凳子上,穆冬玲大口大口的喘了兩口氣,才又冷笑道:“拿你和狗比,我還真是侮辱了那狗!”
任是那個人被人比作狗,心裏都會不痛快的,更何況,這人還是南鈺清曾經抱在一起叫著“寶貝”的穆冬玲。
南鈺清一張臉氣的鐵青鐵青的:“穆冬玲,就是我豬狗不如,你也跟了我那麼久,就是我是條畜生,你不還巴巴的跑我身邊,想要讓我要你麼?”
眸光瞥見白菲那依舊掛著譏笑,卻並沒有其他任何表情的側臉,南鈺清怒道:“對了,你還是千方百計的從你最好的閨蜜手裏搶的人呢。穆冬玲,你現如今來說這些話,你覺得有意思嗎?”
聽他提起白菲來,穆冬玲眼淚流的更凶了一些:“是啊,現在我倒是承認,我眼光沒白菲好了,最起碼,她早就知道你是個狼心狗肺的家夥,而我呢,還傻傻的當你是個人。”
“嗬嗬,南鈺清,那時候虧得我還替你兜了那麼多的錯事兒,現在想想,還真是悔不當初呢。”穆冬玲抬手使勁的擦了一下眼淚:“你到底把白菲的孩子弄到那兒了,南鈺清?”
聽她總算繞到了這事兒上,白菲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背也挺得直挺挺的。
南鈺清這會兒被穆冬玲氣的眼睛紅通通的,雙手緊緊攥著,那指甲幾乎都掐進來掌心中。聽穆冬玲這麼問,他冷聲譏諷道:“怎麼,現在覺得對不起她了,所以想要用那個孩子贖罪嗎?”
“我告訴你,穆冬玲,你甭想從我這裏套出什麼話來,我不是曾經的我,你被關了那麼久,估計智商也早退化到N多年前了吧?”
南鈺清憤怒的眸子朝著白菲一瞥,又對著話筒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穆冬玲,咱們許久不聯係,也確實沒有聯係的必要了,再也不見!”
南鈺清恨恨的說完,便歪過脖子,使勁的把腦袋扭向了一旁。
穆冬玲在電話那邊長久的無語。
直到白菲從機器人手中接過手機走到了客廳,穆冬玲才道:“白菲,現在是你拿著手機的吧?”
“是我。”白菲的聲音冷清清的,像是她一貫的作風。
穆冬玲輕笑了一聲:“真想回到咱們最初認識的時候,沒有那麼多的感情糾葛,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咱們還是一塊兒逛街說心事的好閨蜜。”穆冬玲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抹清淺的微笑來。
白菲抿了抿唇:“你也不用再來和我套交情。穆冬玲,和南鈺清你也通過話了,我也不怪你沒把南康的下落問出來,你好自為之吧,或許好好接受教訓,你還能有走出來的一天。”
穆冬玲收回那些早已經有些模糊的美好回憶,笑了笑,道:“是啊,你是最該恨我的,白菲,真的很抱歉,為你帶來了那麼多麻煩,最終卻依舊沒有幫到你的忙。”
白菲沒有應聲,直覺告訴她,穆冬玲肯定還有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