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鈺清越說越過分,房間裏的幾人都聽不下去了,一旁站著的李飛更是氣的直接拿起一旁放著的一塊兒抹布就要往南鈺清嘴裏塞。
南鈺清腦袋一偏,躲了過去,繼續看向南赫凡和白菲,皮笑肉不笑,陰陽怪調的道:“怎麼,就這話就聽不下去了?南赫凡,你還真是讓我看不起你呢。”
南赫凡眸子風暴暗湧,眸子半眯著在揉著他麵前坐著的白菲的發。五指穿過柔順的發,一下又一下的,似是在想著什麼,卻又似是一點兒不受影響似的,隻是看著眼前的白菲。
但隻有白菲知道,南赫凡的身形猛地繃緊了起來。他對南鈺清的忍耐其實已經到達了極致,但他還是再忍著,或許是為了南康,也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白菲攬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可從四目相對,以及那微小的動作中,可以明確的知道對方的心意。
南赫凡的唇角微不可見的輕勾了一下,聽著身旁李飛罵罵咧咧的腰塞著南鈺清的嘴,不讓他說話,他雲淡風輕的轉過了身:“讓他說,繼續說,看他能罵多久。”
招了招手,南赫凡讓人另外又搬了一張凳子過來。故意似的和白菲肩並肩坐在一塊兒,他還伸手拉起白菲的手把他攥在掌心揉著,低頭看著她五指纖纖,他清冷的聲音卻是衝著南鈺清道:“不是一肚子話想要罵的,繼續罵,我和白菲在這裏聽著。”
南鈺清確實是想要罵人的,然而看著兩人這“巋然不動,不受任何影響”的模樣,他想要罵出口的話卻怎麼也沒法溜出口了。
狠狠的瞪了一雙眼睛,隻把那眼珠子瞪的似是要凸出來似的,南鈺清停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罵人。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再針對南赫凡,而是直接罵起了白菲:“你個賤人,臉皮還真是厚的無可救藥了哈。怎麼著,當著前夫的麵和人擺出這麼一副恩愛的姿態來,你覺得挺過癮呢?”
“我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白菲,你說你是不是就是沒男人就不行呢?南赫凡最起碼也當過我那麼長時間的小叔呢,你可還叫過人小叔呢,你這樣,就不覺的臉臊的慌麼?”
白菲擱置在南赫凡手心的手指猛地顫了兩下。
南赫凡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手上的動作更輕柔一些,他握緊白菲的手,聲色淡淡:“不過是掛在你名下一年而已,南鈺清,你不會真把白菲當作你前妻了吧?”他掀著眼皮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再說了,我可沒有你這樣一個侄子。”
“你!”南鈺清臉色驀地青白起來,不是南家人是他也沒想到的事情,不過被南赫凡用那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說出來,他心裏怎麼就這麼不樂意呢?
磨了磨牙,南鈺清看著不發一言的白菲,又驀地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著,我和白菲是領過證的,南赫凡,你充其量也隻是撿了我的女人而已。”哈哈,想起來堂堂南少竟然會這麼溫柔的對待他曾經結婚證上的那個女人,南鈺清瞬間就覺得壓了南赫凡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