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橫眉相對的,今天就換了一種語氣?
南宮澤腳步一頓,狐疑的掃了一眼劉笑寒,剛想要問她一句“怎麼一晚上轉性了?”卻見白菲朝他招了招手。
想要問的話便沒有問出口。
南宮澤快步走到了白菲身邊,獻寶似的從兜中掏出一部手機來,在她麵前晃了晃:“看這是什麼?白菲。”
“手機?”白菲驚訝的看他一眼,看那手機外殼都是嶄新的,她攤開掌心,任由南宮澤把手機放在了她的手心:“給我的?”
“對啊。”南宮澤雙手揣兜坐在她的床邊,笑眯眯的望向了她:“有沒有覺得我可好,可貼心了?簡直稱得上是十佳好男人的?”
“噗!”劉笑寒不甘寂寞的大聲笑著插了話:“我說你哪來的這個自信啊,給部手機就覺得是好男人了?你想追人的話,怎麼沒送束花來呀,什麼藍色妖姬,粉佳人,香水百合白菊花的,隨便拿束也給我們清新一下空氣啊。”
那說的理直氣壯的模樣,看的南宮澤一愣一愣的。
白菲則雙手抱臂,看著她“吧嗒”,“吧嗒”說完了,才涼涼的道:“你喜歡白菊花的話,我待會讓雲楚拿過來一束?”在醫院裏說送人白菊花,這劉笑寒還真是有本事氣死人不償命啊。
劉笑寒見終於引得白菲和她說話了,這才佯裝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哎呀,真不好意思,一時嘴抽了而已,忘記了那白菊花是給死人用的。”
“不過白菲我倒覺得你用著正好啊。”昨天回來後一聲不吭的,可把她鬱悶壞了。這逮著機會了,劉笑寒也不管這話聽著刺心不刺心,張著嘴巴就亂說。
白菲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彼時,正好有查房醫生走了進來。
聽著劉笑寒那毫不忌諱的話,醫生嘴角輕抽了一下,默默的走進了這間氣氛詭異的病房內。
許是實在忍受不了這靜謐的氛圍,醫生好意的提醒劉笑寒:“小姑娘你那脖子都差點砍斷了,還是嘴上積點德吧。”這一口一個白菊花,一口一個“死”的,怪不得昨天這病房能亂成一團了。
醫生搖了搖頭,這才又走向了白菲,詳細的問了她一些問題,他才道:“待會護士會過來紮針,你昨天的液體流了一多半,今天我給你換了藥,希望你不會那麼痛了。”
“好。”白菲點了點頭。
醫生轉身離開,隻不過離開前,他又深深的看了南宮澤兩眼。
這現在得年輕人追媳婦真是越來越豁出去了。明明身體沒有任何的毛病,可偏偏的就非要占著一間病房,還天天讓人裝模作樣的吊兩瓶葡萄糖,生理鹽水。
也不知他那腦袋是怎麼想的?這腦回路簡直不要太清奇了呀。
看著醫生搖頭晃腦的走出病房,白菲托腮,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望向了南宮澤:“你是不是做什麼轟動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白菲和南宮澤不虧是一塊兒長大的,一下便說到了點子上。
但南宮澤怎麼可能會承認呢?摸摸他那張臉,他得瑟的道:“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大明星呢,走那不得引起一番轟動啊,是吧?”
若是以前南宮澤說這話,白菲是絕對相信的。但現在他帶著假發,而且那表情看起來也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