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處有兩處明顯的紅痕,一看便是經過了什麼,白菲臉紅了一下,抬手把大衣的領子重新豎起來,她看向眼前的人道:“謝謝提醒。”
“這倒不用,不過你這樣往前走的話可就走到墓地了,你不害怕嗎?”那人看似是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白菲愣了一下:“墓地?”她抬眼朝四周望了一圈,怪不得越走越感覺這氛圍壓抑,人煙稀少的,原來前麵是墓地呀。
剛想要轉身往回走,那人又閃身擋在了她跟前:“既然過來了,你不過去看看?”
“什麼?”白菲一臉的懵,卻見那男人已經拿手在唇上吹了一個口哨。
不多一會兒,坐著輪椅的阿六和李三便從一旁的綠化帶裏側的一輛車中走了出來。
白菲不認識李三,但是她見過阿六,曾經被綁架過一次的恐懼還殘留在心上,白菲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想要拔腿就跑。
但李三怎麼會允許?伸出臂膀直接把人攔著,他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來:“怎麼,都跑到彪哥的墓地來了,你不打一聲招呼就想要離開嗎?”
彪哥?魏彪的墓地?白菲心裏一個“咯噔”,抿了抿唇,她往後倒退一步。
剛才和她寒暄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做過的事情總要贖罪的,白菲,請吧。”他向前伸出了手,做出了一副相對來說還算紳士的姿態。
白菲微擰了一下眉頭:“你是什麼人?”他看起來和魏彪手下那些人不太一樣。或許她可以讓他幫忙一些,逃出這阿六的手心。畢竟,阿六現在坐在輪椅上不方便,而他身邊也隻有一個男人而已。
看白菲竟然還有心情在那和人寒暄,阿六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皮笑肉不笑的衝著那人道:“阿輝,別和人廢話了,直接把她拉到彪哥的墓前。”
見阿輝聽從命令就要過來拽她,白菲擰著眉閃了一下:“你剛不是還說你不是壞人的嗎?阿輝,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壞人,你不能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幫助他們的,他們都不是好人。”
“你個賤人,竟然還想要慫恿阿輝?”李三看不過去阿輝的婆婆媽媽,直接上前來一腳踹在了他腿上,“和這種女人瞎叨叨什麼,直接動手不就好了?”
伸手像拎小雞似的直接把白菲扭著,李三衝著站那兒像是個木頭樁子似的阿輝道:“傻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去推著阿六走啊。”
說完,他擰著白菲就朝著前方不遠處的墓地走去。
說是墓地,其實也是在一棟別墅中的,隻不過別墅裏顯然很長時間沒有住過人了,整體看起來有些蕭瑟,地上的落葉也堆了一地,人踩上去都發出一陣“簌簌”的響聲。
李三直接扭著白菲繞過建築物,朝著後邊的花園走去:“彪哥就葬在那裏邊,白菲,去給彪哥磕個頭!”
“憑什麼?”白菲這輩子還沒有和人磕過頭,更別提要她和這麼一個生前為非作歹的男人磕頭了,門都沒有!
白菲僵直的挺著身子,就不低頭。
“嗬,還真是個硬骨頭,怪不得阿六說我們的人根本沒法好好把你帶過來了,還真是!”他順手從地上撈起一塊轉頭來,拿在手裏掂了掂:“你可想好了,是幹幹脆脆的跪地磕頭認錯呢,還是讓我直接把你打跪下了。”
李三拿著的磚頭是一個半截的青磚,厚厚的,重重的,若真是被一轉頭砸下去,怕是真要受了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