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覺得脖子處勒的慌,正要說南赫凡一句,不想,他倒是先開口了,冷言冷語的:“菲然?白菲,這就是你說的和蕭景庭去福利院?去福利院還得專門換上他為你設計的衣服品牌?”
大掌猛地攥著大衣的領口,他屈膝頂著在白菲的身上:“白菲,你是把我南赫凡當傻子了嗎?”也不管白菲現在心情是什麼樣的,伸手,他便瘋了似的去扯白菲身上的大衣:“你讓我看看,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坐一輛車回來,白菲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她還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越想,南赫凡越覺得不對勁,狂躁的心讓他幾乎快要灼燒了起來,所有的理智消失殆盡,這一刻,南赫凡隻剩下野蠻的撕扯。
白菲看他眸中微閃現的血絲,害怕的往後傾了一下。伸手緊拽著衣服,她低聲道:“南赫凡,你先靜一靜,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白菲,我要檢查,我要你親自來證明!”
身上的大衣質量很好,但即便這樣,那大衣也被南赫凡被撕的變了形。似是還不滿足這樣的結果,大掌粗糙的滑過白菲頸,他扯著衣服便扔到了一旁。
屋內衣服散落一地,白菲蜷縮在床的一腳,輕咬著唇,裹著被子,神情恨恨的望向南赫凡:“南赫凡,你是不是非要讓我也恨上你,你才滿意?”
南赫凡此刻已經換好了睡衣,半靠在床頭上,他從床頭櫃上摸出了一盒煙,本來想要吸一口平靜一下煩亂的心的。可聽到白菲的話,他卻又把煙盒放了回去,隻是拿著打火機,不停的打著。
時明時暗的火苗跳躍起來,再消失……周而複始的,南赫凡那張黑沉沉的臉也越發顯得詭譎莫測起來。
白菲唇微微抖了抖,看著那樣渾身撒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冷冽氣息的男人,心尖止不住的顫抖。
“是你找的蕭景庭?”壓抑的氣氛中,南赫凡涼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吧嗒”一聲響,南赫凡把打火機扔到了床頭櫃上,偏頭,一雙眼仿若是鷹隼一般緊緊的盯著了白菲。
白菲輕顫抖了一下,身上裹著的被子並不薄,可她還覺得止不住的冷,連牙齒似乎都被凍的打起顫來,她唇狠狠哆嗦兩下,毫無血色的蒼白下,她的聲音仿若被撕碎的裂帛聲音響起:“你,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一下?”
看著仿佛蠶蛹一般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菲,南赫凡輕斂了一下眸光,微微點了點頭:“好,我聽你解釋。”
“我今天上午碰到穆冬玲了,她出了一些事情,頭破了。正好蕭景庭路過,便乘坐他的車去了醫院,因為沾染了血跡,怕去福利院會嚇著孩子,就去換了一件衣服。”
白菲輕咬了一下唇,看著南赫凡的臉色依舊不善,她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附近會隻有一家店,也沒想到路上堵車會那麼厲害,更沒想到回來會是這麼晚。”白菲沉默了一下,想著南赫凡剛才猛獸撲食似的暴虐,那聲“對不起”繞在喉嚨裏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有吐出來。
房間裏一片靜謐,帶著運動後的味道,白菲輕斂了眸子,低頭看向身上的金絲絨被子。
南赫凡低頭望了她一眼,燈光下,她的神情越發的涼然,仿佛是月色清涼一般,柔和中卻帶著無窮無盡的疏離與冷淡。
心猛地窒了一下,隨即是針刺般的疼襲上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