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穆冬玲一個人在那兒叫囂著:“你還真走啊?喂,白菲,我可真找蕭景庭了啊。”她現在沒錢,付不起醫藥費啊。白菲走了她要怎麼辦?
穆冬玲伸手利落的把針頭拔掉,拖著鞋子就朝外跑了出去。
白菲已經拐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穆冬玲站在病房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沒找到人,使勁的跺了跺腳:“白菲你怎麼能這樣?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磨磨牙,穆冬玲不甘心的又往前跑了幾步。
醫院走廊的盡頭,蕭景庭正握著手機在打電話:“對,我臨時有些事情,今晚上的聚會就不過去了。”
肩膀處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蕭景庭滿臉欣喜的轉身,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之時,他眸中閃現濃濃的失望:“是你啊,白菲呢?”
穆冬玲聳了聳肩膀:“怕我訛詐上,跑路了唄。”她衝著蕭景庭眨了眨眼睛:“話說,白菲是不是真沒把你當男朋友啊?要不然怎麼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了呢。”
“你誤會了,我……”話說了半截,蕭景庭卻突然覺得沒必要和穆冬玲說那麼多,擺了擺手,他微笑著伸手指向她的手背:“你的液體輸完了嗎?我看剛才好像還有很多的。”
穆冬玲受寵若驚的:“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還知道她輸了多少的液體。她突然覺得,這蕭景庭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白菲麼。
果真,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的,吃著碗裏的,瞪著鍋裏的,還時不時的想要瞥兩眼那還沒熟的。
穆冬玲衝著蕭景庭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來,伸手她就想要順勢挽上他的胳膊:“這站著多冷啊,走,回我病房裏去,咱們說會兒話。”她朝著他手中的手機看了一眼:“反正你今晚上不是沒有事情的麼。”
她半拖拽著蕭景庭就要往回走去。
白菲不見了,有蕭景庭也是一樣的。反正大家都是大學校友,讓他幫點忙付個醫藥費,他應該也不會在乎那點小錢的吧?
這麼想著,穆冬玲對蕭景庭越發熱情起來。
蕭景庭有些吃不消,走到門口的時候,趕忙伸手拽著了門框:“白菲不在這兒,還是算了吧,就不進去了。”這穆冬玲怎麼回事?不是都誤會他是白菲男朋友了嗎?怎麼還這麼親密的拽著她?
一直維持著的笑臉都有些僵硬起來,蕭景庭看著眼睛賊亮的穆冬玲,覺得他有一種被老虎盯上了的感覺。而且那老虎還是張著大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把他拆骨入腹了的那種。
穆冬玲見他扒著門口死活不進去病房,頹然的鬆開了手:“好吧,白菲說的對,我現在就是個可憐蟲,誰願意多看我一眼啊。”她低垂著腦袋蹭著走進病房,衝著蕭景庭揮了揮手:“你走吧,就當我白認識你們一場了。”
“反正我現在被掃落家門的,身上也沒錢,就等著被醫院趕出去好了。”穆冬玲有些賭氣的坐在床邊。
蕭景庭聽她說的這話,再看看她不知是故意還是不經意露出來的手臂上麵遍布的傷痕,他微擰了一下眉頭:“你好好住院,我先下去收費處把你這幾天的醫藥費都結算了。”剛剛轉身,蕭景庭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伸手從兜中掏出了一張卡來:“裏麵大約有幾萬塊錢,你先拿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