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的天氣,突入而來的沉寂,讓站在走廊中的唐柔,以及靠在欄杆處的南宮澤都有些壓抑起來。
而南赫凡跟前的南鈺清和穆冬玲則是被他那側漏的冷氣凍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穆冬玲往南鈺清懷中鑽了鑽,南鈺清原本想要推開她的,可覺得身上太冷,抱著會暖和一些,便又攬緊了她。
南赫凡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的小動作,深邃若幽潭的眸中閃過一道兒微不可見的譏諷笑意。
有黑衣保鏢搬了一張奢華無比的真皮座椅放到了南赫凡的身後,南赫凡緩緩坐下。優雅的交疊起雙腿,他腳上擦得鋥鋥發亮的皮鞋輕晃了兩下。而後,他朝著一邊伸出了手。
身邊的人立馬為他點燃了一根煙,遞到了他的手中。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夾著上好的雪茄,輕輕吸了一口,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那繚繞的煙霧順著風向飄響正前方的穆冬玲,她被嗆得“咳咳”了兩聲。伸手捏了一下鼻子,她想要說:“這裏是病房,不能吸煙。”可對上那森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視線,她想要說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隻得伸手,去輕輕推了推南鈺清。
南鈺清一直知道南赫凡是極其袒護白菲的,這會兒,他又剛剛說了白菲許多的壞話,心正虛著呢,如何敢要求他什麼?
隻得抿了抿唇,小心的努力不損男子氣概的問道:“小叔,你過來,是什麼意思?”
南赫凡再度朝他吐出了一口煙來,輕聲道:“不管怎麼的,穆冬玲也是在南氏集團內部摔倒的,我這個總裁,也有責任去弄清楚所有事情的起始原因。”
聽他這樣說,南鈺清猛地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的呀。”
“你以為是怎樣的?”南赫凡見穆冬玲被他嗆得已經受不了的別過了目光,才掐滅了煙頭,扔到了保鏢遞過來的煙灰缸中,重新欠了欠身子,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道:“穆冬玲,你在媒體前說是白菲故意推你下樓的,可是真的?”
穆冬玲正要點頭,南赫凡又道:“你可想好了再回答,若是事情有所不符合的話……”南赫凡頓了一下,冰涼的視線仿若一把淩遲的刀緩緩從她麵上刮過,他道:“你知道的,誹謗汙蔑罪嚴重的話,也足夠去吃幾年免費牢飯了。”
“咯噔”一聲,南鈺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扭頭,他恰好看到穆冬玲剛剛張開的嘴巴又閉緊了。
穆冬玲蹙眉,低頭,絞著手指頭,在心中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一會兒,才狠狠的閉了閉眼睛,豁出去似的道:“對,我之前和白菲起了一些爭執,肯定是她,我才摔下樓的!”
南赫凡眼睛微眯了起來,銳利的光透過窄窄的一道兒縫隙,定定的落在了穆冬玲垂著的腦袋上,好一會兒,他卻突地又笑了起來,點頭道:“好,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無話可說。”偏頭,他衝著一邊站立著隨時待命的黑衣保鏢點了點頭:“去把外邊那些個媒體記者都再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