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開她房間的門,便聽到了一陣鈴聲。
白菲雙手抬起把披散著的發都攏到了耳根後麵,她才伸手拿起了電話。是一個沒有任何標記的電話號碼。
白菲原本是不想接的,可那電話似是在和她比較耐心似的,白菲輕斂了一下眸子,伸手劃拉著屏幕接通了電話。
裏頭傳出南鈺清的聲音來。
“白菲,我在向陽小區的樓下,你下來,跟我回家。”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懇求。
白菲聽著心裏卻是不是滋味的緊。手握著電話,她附著在耳朵邊上,卻是良久的沉默。媽媽說,她該和南鈺清好好溝通的,溝通好了,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可是,她真能做到嗎?
捫心自問,她其實並不想和南鈺清溝通。或許是因為心中已經有了一道人影,也或許是因為她早已經對南鈺清傷心絕望了,她在長久的沉默之後,還是選擇了拒絕:“天已經很黑了,南鈺清,已經十二點了,你回去吧,我已經睡下了。”
“白菲,你既然已經接了我的電話,為什麼就不能和我麵對麵的說說咱們之間的問題呢?你不是挺幹練,挺雷厲風行的嗎?怎麼在這事兒上就拿不出一點的魄力來?”
“我都已經和你道歉了,也想要和你重新開始,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南鈺清拿著手機在原地轉了幾個圈,見白菲依舊不鬆口下來,他無賴的道:“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你要是不下來,我就上樓去了。你媽跟前,我可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的。”
白菲最不想讓媽媽知道她如今的婚姻狀況了,聽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我梳下頭就下去,你在那等著吧。”白菲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閉了閉眼睛,把手機仍在一旁,她走到梳妝台前隨意的紮起了頭發,又披了一件外套,拿起手機便走了下去。
白菲是從步行梯走下來的,每走一階,她就在心中警告自己一句:南鈺清是她老公,她該和他好好談談的,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
然而,在看到車內擁抱著的正吻得難舍難分的南鈺清和穆冬玲之時,她所有的冷靜頃刻間都化為了虛有。
“崩”的一聲,她隻覺得她強忍著的某根神經終於繃斷了,她憤怒的想要拿起包包砸向車上。
手機卻在此時“滴答”響了一聲,白菲煩躁的收住想要砸車的動作,走到一邊,伸手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今日頭條上的內容。
說是夫妻兩人離婚,本是丈夫先有了二心的,卻因為妻子沒有證據,反倒被丈夫拿捏著了,兩人鬧到法庭上,最後妻子也沒能如願的得到她想要的兒女。
“真可憐!”白菲撇了撇唇,卻是有些悲哀的感覺到,她和這新聞中的女人何其相似?丈夫外邊有人,她卻……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