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蕭景庭畢業,給了她一封信。
“白菲,你等我,我一定會實現我的諾言的。”
他的什麼諾言?
白菲那會兒壓根都沒有再多想什麼,她嗤之以鼻的把那封信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裏,而後,繼續上她的課,繼續她的生活。
之後,她偶爾聽說,蕭景庭去了國外,後來似乎又回來了,說是去了別的城市。
但他那時候與她,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白菲壓根都沒有去打聽過他的情況。直到這一次,他帶著“菲然”品牌服裝館找上了她。
思緒戛然而止。
小提琴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彈奏,屋內一片靜悄悄的,蕭景庭含笑望她一眼,隨即給了小費給彈奏者:“彈得很好聽,都讓人聽得如癡如醉了。”他把一整疊的紅張大鈔放到了彈奏者的手中。
那彈奏者似是非常難以置信,看看手中的票子,又望了一眼蕭景庭,隨即便是一連串的多謝聲。
蕭景庭擺了擺手,那彈奏者離開,他才笑著開了口:“白菲喜歡聽小提琴?”
“還好吧。”白菲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抬眼間正好看到蛋糕上最頂層的最後一朵花兒完全盛開,白菲驚歎道:“這蛋糕上的花兒難不成也是聽著音樂同步盛開的嗎?”
蕭景庭聽白菲開起了玩笑,也回以了玩笑的口吻:“那誰知道了,說不定是花兒也在為小提琴鼓掌讚歎呢。”
見白菲的目光落在那蛋糕上,久久沒有回神,蕭景庭起了身,推著蛋糕走到了她的身旁:“要不然先給你切一塊,讓你吃了?”戲謔的口氣,仿佛她白菲是個多貪嘴的小饞貓似的。
白菲的臉不覺微紅了一下,她笑著回道:“我剛才完全都隻是在看那花的,可沒有想吃蛋糕的意思。”她頓了又幾秒鍾,又道:“再說了,今天你是壽星,要吃也該你先吃吧。”
不過,看著這五層的大蛋糕,白菲又眨了眨眼睛,伸手指了指蕭景庭,又指了指自個:“隻不過,蕭總,你這麼大的蛋糕不會就咱們兩個人吃吧?”
蕭景庭聳了聳肩,笑著回道:“隻不過是為了開心而已。”他伸手拿起一旁的刀叉,在蛋糕上比劃了兩下,隨即又偏頭望向了白菲:“你是想吃鮮花這邊的,還是隻吃巧克力的?”
白菲笑了笑:“你是壽星你做主就好,我不怎麼挑的。”
“我聽人說,花配美人正好,所以,這花還是留下來吧,我從裏麵給你切一塊巧克力的。”他笑著切出了一大塊,放到了白菲跟前,隨即也為自個切了一塊兒,才坐了下去。
“白菲,謝謝你能來陪我過生日,我很高興,真的。”他吃了一口蛋糕。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甜食,也不是個擅長浪漫的人,隻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想要討白菲開心而已。看她高興,他便覺得也開懷不少。
這個生日,他總算如願以償,和白菲坐到了一起。
隻是,想起她的婚姻現狀,蕭景庭的心裏卻又微微不是滋味起來,然而,隨之,他便把那份不快掩蓋了下去。
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他該開心,不該不快的。
伸手,他又為白菲倒了一杯紅酒:“白菲,來,我們再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