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其實我也是挺糾結的,要不然就算了,隨她吧,我之後給她打個電話,她若是還想留下來,就留下來,想走,我也不攔著。”
“嗯。”南赫凡輕點了點頭,“別小看八卦的力量,有時候,它還真是挺影響人的判斷的。”南赫凡鄭重其事的給了個忠告。
白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她看了一眼南赫凡。
彼時,南赫凡正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目光低斂,他望向了白菲辦公桌底下放著的西裝,看著上麵髒兮兮的模樣,他嘴角不受控製的輕抽了一下:“南鈺清把衣服扔地上踩了?”
“那倒沒有。”她頓了一下,微微低下了頭,好一會兒,她才又抬頭問道:“隻不過,我記得,你不是一般都不穿這樣的衣服的?”
南赫凡別過目光看了她一眼:“南鈺清碰這衣服了吧?”
白菲點了點頭。
“那就不穿了,等待會你直接扔到垃圾桶裏了吧,我嫌髒。”
說完,南赫凡又望著了白菲,目光落在她脖頸上掛著的項鏈,他唇角微不可見的輕勾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到了白菲的身邊,微微傾身,在她身旁,壓低了聲音道:“衣服碰過了可以扔了,但你那項鏈可別讓南鈺清碰了,要不然……”
南赫凡沒有把話說完,隻是給了白菲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出了她的辦公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頓了一下足,道:“對了,這周六我有一場應酬,你陪我一起過去。”
“可我已經和蕭總約好了,周六會詳談品牌館的事情。”
南赫凡的眸子深邃了一分,轉眸,定定的看了白菲好一會兒,他道:“先往後推推,先陪我去參加了周老爺子的生日宴會,再一塊兒過去見蕭景庭。”
說完,也不等白菲再反駁什麼,抬腳直接走人。
白菲無奈,隻得趕緊的給蕭景庭去了一個電話。
彼時,蕭景庭正站在他郊外的別墅中,抬眸隔著落地窗望向了遠處。
他的手中拿著一隻高腳杯,杯中猩紅的液體在他的不斷輕晃下,滑上杯壁,又重新滑落,重新融合進那一片猩紅。
曾經何時,他幻想過和白菲在這樣的家中,對酒當歌,伴樂共舞。可沒想到,當他奮鬥出了別墅和洋房,才發現,曾經鼓勵他的人早已經不在原地等他了。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驀然響起,蕭景庭轉身,接起了電話。聲音溫潤,低淺的帶著笑意:“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蕭景庭的內心是喜悅的,剛剛在想她,她便打過來了電話,是不是說明,兩人其實也算是心有靈犀的呢?
隻不過,白菲冷清的聲音卻像是兜頭給他潑了一盆涼水:“真不好意思,蕭總,周六臨時有些活動,可能和你的見麵要往後稍微推一推了,您看,您什麼時候用空,要不然咱們再重新約定一個時間?”
蕭景庭的目光落在院子裏那不斷隨風搖擺的樹葉上,聲音中的笑意稍微淡了一些:“白菲,你對我一定要這麼客氣疏離嗎?”
白菲怔了一下。
蕭景庭又道:“換一個稱呼吧,叫我景庭就好。”聽白菲叫那一聲蕭總,他總能感覺到命運的作弄與無奈,所以,他不願,也不想,從白菲的口中聽出那陌生的字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