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顧林婉白的掙紮,後入了林婉白的身體。
肢體交纏,發出水漬的響聲,江辰希嘲笑的聲音在林婉白耳邊響起:“拿牛奶給我醒酒?!裝什麼賢惠,我哪敢勞林大小姐大架,免得累壞了您,也挖走了我的心髒。”
林婉白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的幹幹淨淨,死死的咬著唇,不敢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手術前,她不知道趙玟蔓是江辰希愛若至寶的那個她,也從不曾想過趙玟蔓會死於車禍,所有的一切如同諷刺般巧合。
趙玟蔓的車禍死亡,而她,需要一顆心髒來救命……
不過如是。
林婉白的雙手死死的握緊,指尖掐入掌心帶出殷紅的血跡。
胃裏的惡心感越來越濃,林婉白忍的呼吸都加深了幾分,額頭竟隱隱冒出了細汗。
肚子裏的小家夥,真是讓人無法忽視呢。
這是他們兩個的骨血,也是她絕望中的救贖。
有沒有一星半點的可能……江辰希,會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林婉白咬住有些幹澀的唇,將胃裏的不適又壓了回去,江辰希抽離以後,她也不撿起地上的衣服,隻是轉身看著江辰希。
“裝什麼可憐,當初費盡心機的嫁給我,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江辰希冷笑。
林宛白看著他對自己露出嫌惡的表情,看著他居高臨下的神情,看著他轉身走入了浴室……
他那雙令自己迷戀不已的眸子裏,對她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溫情。
林婉白的心裏一片荒蕪。
江辰希衝了個澡,粗粗的圍上浴巾,占據了大半個床,就如同這七年間他所做過的那樣,無視著身側的女人。
林婉白將身子蜷縮起來,縮成小小的一團,小心翼翼的躲在牆角。
江辰希體熱,向來喜歡蓋薄被,向來體寒的她,冷的瑟瑟發抖,卻不敢向那暖源探去。
胃裏的惡心感強烈到無法忽視,她咽了咽唾沫強逼自己壓下去,眨了眨幹澀的眼睛,默默地看著江辰希。
“江辰希……”她的聲音卑微到令人心悸:“要是沒有趙玟蔓的這顆心髒,你……你會不會對我好點?”
她想問他有沒有喜歡過自己,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林婉白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是她所承受不起。
她知道,江辰希有多恨她。
所以她不敢奢求愛情。
這麼多年來,她隻需要他回答一個“會”字。
她就能繼續欺騙自己,江辰希是愛著她的。
他看向林婉白的神情,冰冷的如同千古不化的寒冰:“於我而言,你不過是個裝著玟蔓心髒的容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