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憑什麼扣我獎金!”趙靜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問道。
“不公平?”冷眸看向趙靜,周青鳶嘴角擠出一抹輕笑,“趙靜,我就問你一句話,羅依依的手是你的咖啡燙的吧?”
“是,那又怎麼樣?”趙靜不敢正視周青鳶的目光,將臉別到一邊。
“你端著咖啡在她旁邊時,你就應該想到這問題!”周青鳶突然提高了聲音,嚇得趙靜一哆嗦,“我告訴你,要麼認罰,要麼走人!”
“周青鳶,你以為你是誰,總裁都不敢趕我走,你憑什麼!”趙靜沒有想到平日裏柔弱的周青鳶竟有如此威嚴的一麵,不由得大驚失色。
“憑你現在是我的手下!”周青鳶冷哼一聲,目光看向沉默不語的其他人。
“我希望大家引以為戒,要明辨是非,有句古話: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我不希望大家做一個搬弄事非的小人!”周青鳶說完,摔門而去!
由於咖啡是剛衝好的,溫度太高,雖然及時用涼水降溫,但是羅依依的手還是不可避免的腫脹起來。
周青鳶帶羅依依去看醫生,醫生給開了些塗抹的藥膏,等她帶羅依依吃了晚飯又將她送回家時,已是晚上了。
下班後,賀瀝寒本想約周青鳶一起,可是到辦公室一看,卻早已不見人影,不免心中悲涼,來到酒吧借酒銷愁。
可是酒越喝賀瀝寒心中卻越覺得懊悔,他今天找周青鳶不是想跟她吵架的,可是話趕話最後卻成了不歡而散。
不行,他要去找周青鳶說個明白。
想到這裏,賀瀝寒乘著酒意,打車來到了周青鳶住的小區。
抬眸,隱隱看到窗上有周青鳶的身影,賀瀝寒眸光一閃,舉手敲門。
“青鳶,是我,開門——”夾帶著醉意的話語隱隱傳過耳膜,周青鳶不禁眉頭一皺。
中午的事情又湧上心頭,周青鳶狠了狠心,沒有理會賀瀝寒的敲門聲。
“青鳶,開門啊,我知道你在房間,你為什麼不理我,你快開門!”敲門聲繼續傳來,隔著房門,周青鳶大聲說:“賀瀝寒,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青鳶,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
“賀瀝寒,我告訴你,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你快走吧!”周青鳶狠了狠心,大聲說道。
“青鳶,中午的事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我隻求你開開門,讓我看你一眼,好嗎?”夜色迷蒙,有白色的霧氣漸漸升起,賀瀝寒感覺到陣陣涼意,下意識地裹了裹衣服,坐在了周青鳶的門口。
周青鳶靠在防盜門上,聽著外麵賀瀝寒的話語,鼻尖不禁一酸,今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湧上腦海,沒有想到,平日裏相處不錯的同事,在關鍵時候終究抵不過金錢與權力的誘惑。
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急忙用手去擦,然後對著門外傷感地說:“賀瀝寒,你走吧,讓我靜靜。”
側耳傾聽,門外已是一片安靜,唯有不知名的小蟲在“啁啁”叫個不停,抬起腳從貓眼往外看去,絲毫沒有賀瀝寒的影子。
周青鳶不禁自嘲一笑,想來他是離開了罷,剛才自己差一點就開門了呢,哎,周青鳶呀周青鳶,切莫再自作多情了。
被賀瀝寒一鬧,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由於心情已跌落穀底,索性也沒有了心情吃,便直接倒入了垃圾筐。
收拾了一番,廚房的垃圾袋滿了,周青鳶歎了口氣,披上外套,將垃圾袋收好提了出去。
開門的一瞬間,嚇了周青鳶一跳,嚇得她反射性地退了回去,怎麼門邊角落裏好像蹲著一個人呢?
按捺住心中的怯意,她又輕輕地打開房門一角,借著路燈的光芒,仔細地一看,不禁眸光一閃。
這個人不是賀瀝寒嘛!
周青鳶當即心髒咚咚的跳了起來,莫不是被凍壞了吧?
夜色如水,寒氣逼人,周青鳶暗暗懊惱,自己悔不該趕他走,就算趕他走了也要當即確定一下他到底有沒有離開,賀瀝寒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苦呀。
想到這裏,周青鳶連忙將賀瀝寒扶了起來,賀瀝寒的酒意還未褪去,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拉他便借勢站起身來,踉蹌著往前走去。
周青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賀瀝寒弄到床上,當一切收拾停當,周青鳶發現自己後背都濕透了。
賀瀝寒簡直是太沉了,她胳膊都酸掉了。
睡夢中的賀瀝寒閉著眼睛,沒有了白日的倨傲與霸道,一臉溫和,周青鳶不禁坐在床邊,指腹在他的臉上輕輕滑動,目光中滿含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