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悅蹲在周青鳶床前,邊哭邊摸眼淚,臉上花的像一隻小花貓。邊哭還邊打著嗝。
“青鳶姐,昨天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隻不過是像要跟你開個玩笑,想要看看你的馬技能。在你不見後,我發現你的情況不對,也趕緊就追了過去。隻不過我沒有立刻追上你。後麵我喊了全城堡的人來找你,而且把表哥也叫回來了。最後到了晚上我們才找到你。”
這些話賀瀝寒之前都沒跟周青鳶說過。她看著尹悅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到底要原不原諒她。
見周青鳶沒有一口拒絕自己請求,尹悅心裏立刻覺得有了希望,再接再厲的賣慘。
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周青鳶也是無語了。這丫頭好歹也是豪門大小姐,作風怎麼就這麼的……這麼的豪邁呢。
“青鳶姐,不瞞你說,我家其實還有一個弟弟。作為家中長女,無法繼承家業,他們就希望我能嫁一個同樣有勢力的家族。現在他們逼我嫁的那位,也是豪門。但是對方是個大胖子。走個路揉還能聳動,看到他我就倒足了胃口,怎麼還能跟他過一輩子呢。”
“我希望我能找一個像表哥對你一樣對我好的人,不求大富大貴,隻求能相守到老。可是現在圍在我身邊人,不是因為我的顏,就是因為我的錢。而我希望對方喜歡我,是因為我這樣一個人。所以,青鳶姐,你就幫我跟表哥說說好話吧,讓我留在這裏。讓我有機會去尋找我真正喜歡,也真正喜歡我的人。”
不得不說,周青鳶被尹悅最後的那段話所打動了。婚姻是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之一,若嫁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這輩子還哪裏有幸福快樂可言。看著眼前無比有些卑微的尹悅,周青鳶相信她不是個壞姑娘,一個對愛情抱著如此美好期待人,心是不會壞到哪裏去的。
撐起了上身坐了起來,周青鳶笑了笑,臉上盡顯包容,尹悅第一次對她心生好感。她不否認,之前有做戲的成分在,可是看著眼前如此包容的周青鳶,她覺得她可以試著和她做朋友。
“你表哥也就是嘴硬,其實心很軟的。既然你不想回去,我去勸勸你表哥吧。隻是有一點,以後一定不可這樣任性了。”
她可不想這丫頭因她的這次的寬容再鬧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必要的警告還是要的。
尹悅喜不自勝,對她的這個要求自然連連應下。
等到賀瀝寒回來時,周青鳶便將這個事情跟賀瀝寒說了。
賀瀝寒彎下腰將周青鳶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放在沙發上。周青鳶在床上躺了太久,身上都有些酸了。正好坐在沙發上感受一下腳踏實地的感覺。周青鳶讚賞的看了眼賀瀝寒,這人簡直就是她心裏的蛔蟲,對於她的心思猜的清清楚楚。
賀瀝寒笑的有些得意,但是想到剛剛她說的事情,臉色沉了下來。
“她找你求情了?”
“是啊,妹子哭的太慘,我一個心軟,就答應了。”
周青鳶說的輕描淡寫,賀瀝寒有些氣悶的坐在旁邊,語氣不悅的說:“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同意?”
周青鳶將頭擱在他的肩上,睜大眼睛雙眼閃亮亮的看著他,語氣似嬌似嗔,“那你到底同不同意?”
賀瀝寒被她撩的心癢癢,這時候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樂意為她摘下來。更何況是為自己表妹求情。
捏著她的下巴,濃重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在那紅如櫻桃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賀瀝寒啞著聲音問周青鳶,“你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一套?”
本來隻是想稍微撩一下賀瀝寒,誰知道卻讓他反過來撩了她一把,讓她鬧了個大紅臉。所謂輸人不輸陣,狠狠的瞪了他一樣,周青鳶氣鼓鼓的說:“我天縱奇才,無師自通不行嗎?”
她以為是惡狠狠的一眼,在賀瀝寒看來卻豔若驕陽,滿目含春,灼燒著他的心。
你住在我心裏,一顰一笑,皆是魅惑。為你成魔,為你成佛。
賀瀝寒猛然叼著她的嘴。如果說之前是蜻蜓點水,那麼現在就是狂風暴雨。
胸腔裏的空氣漸漸稀薄,周青鳶不斷的推拒才讓終於讓賀瀝寒停下進攻的步伐。
賀瀝寒有些心頭有一股火焰在跳動,“怎麼這麼多次了你都不知道呼吸?”
“……”這種事情,要不要說出來啊。瞪大雙眼,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抗議,賀瀝寒立刻投降。
“好了,我是那麼禽獸的人嗎?”
你禽獸不如。周青鳶心裏腹誹。
日子如白駒過隙。
賀瀝寒作為總裁,沒辦法每天都陪著周青鳶。好在尹悅因為周青鳶的開口,而留了下來。這丫頭曾經喜歡早出晚歸的在外麵瞎混,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倒是變的宅起來了。而且成天趁著賀瀝寒不在,就往周青鳶這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