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宇彬打電話來了。一聽到她還沒睡醒的聲音,一貫耿直的開口了:“太陽,就算你不去公司上班,也不能越活越墮落啊,現在都幾點了,你還在睡。”
沈耀的瞌睡一下子全醒了,她翻坐起來吼道:“你小子把剛才那句話給我重複一遍,墮落?你是學文的,到底知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不知道問問你的小學語文老師。張口閉口的,這文化程度還沒我高呢。”
呃,總感覺不小心一根小火柴引爆了一座活火山。
白宇彬摳了摳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又討好道:“陽陽,你吃飯了嗎?要不要咱們吃了飯一起逛街?”
“我和你是一搭子嗎?”沈耀依舊還沒消氣。
“你請了我那麼多回,我都不好意思了。這不我稿費下來了嗎?我想請你吃頓好的。”
“怎麼不早說?”沈耀一拍床,“稿費多少?要不咱們去法國餐廳瀟灑一把。”
“……”
最後見麵的地點由法國餐廳挪到了肯德基,從陽春白雪到下裏巴人,現實就是這麼實際。
咬著吸管兒看著窗外,沈耀一手撐著頭,一邊歎氣。
“你怎麼了,要再叫個炸雞塊兒嗎?”白宇彬問道。
她像是沒吃飽嗎?春光燦爛…得有點過分,她卻躲在房子裏不和陽光親密接觸,有點遺憾嘞。亂亂的想了一下,她揮揮手,“叫披薩吧。”
白宇彬爽快地去點單了。
等他回來,她問道:“你寫的什麼,散文,小說?在哪兒發表的?”
“我寫了首詩。”
“詩?”她瞪大了眼,“這年代還有人會寫詩?”
“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你沒聽過這句話嗎?我就是被這句話打動的。”
真是熱血澎湃的年紀,沈耀比了個大拇指。
“現在天氣這麼熱,吃了飯我們去唱k吧。”白宇彬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客隨主便,我沒問題啊!”沈耀無所謂的說道,大不了把去廠裏的行程往後挪一挪。她現在的心情就像一句歌詞,“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正要問他和宿舍的相處怎樣,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有新短信到。
她點開一看是傅少錚回信了:【等我回來再說。】
女人真奇怪,沒得到回複盼他回複,看到他回複了,她又會想為什麼不打電話說,真的忙的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受周格忙的理念影響,她的發散思維越來越厲害了。
不管怎麼說,最後和沈爸的約會還是沒成行。打電話解釋了一聲,沈青雲表示知道了,卻沒太在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朋友和圈子,哪能都圍著他一個老頭轉。
他收起手機,暮然發現地上多了一個影子,影子伸著手,正要抓向他的腰間。
賊?!
他一驚,反身就要自衛,身後那人就先一步察覺到他的動作,果斷的變抓為推,一下子將他推倒在地。
沈青雲清楚地聽到一聲骨頭脆響,後腰頓時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