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盡快離開這裏,可好?”
“你為什麼,急著離開這裏?”司徒玉宇定定地看著她,老實說,他卻想留在這裏,哪怕是一生一世,隻要陸輕晚見不到郝連崢,他就還有機會。
“難道你不想離開?”
“是因為他嗎?因為他,你不想離開這裏了嗎?”司徒玉宇雙眸驟沉。
他是個驕傲的男人,自然不會允許心愛的女人心中再有其他人。可是眼前那雙清亮的眸子,在聽到他時,頓時輕柔了許多,仿佛郝連崢就是她的源泉一樣。
司徒玉宇不禁握緊拳頭,眼中殺氣彌漫。
陸輕晚卻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而是仔細考慮著脫身之計。
眼下他們身處天聖教的重重包圍,稍有不慎就會送掉性命。
她不能死,更不想死。她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死在這裏,不是虧大發了!
“在想什麼?”司徒玉宇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觸及陸輕晚的小手,本想借機反握卻不想陸輕晚早已經借機躲開,俊臉當即拉下來了,咬了咬牙:“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陸輕晚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歎口氣:“我現在內力全失,還……”
“沒有關係!”司徒玉宇掩飾內心的苦楚,蹙眉輕語:“你隻管放心,既然答應你事情,一定會做到,我會照顧你。”希望那個日期是一生。
隻是這句話,司徒玉宇默默的加在心底!
“那我們先設法離開這裏吧。”
說完這句話,陸輕晚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剛才搜遍了陸青蘿的全身都沒有路線圖,闖出來也是硬拚,如果這時要有架飛機就好了,突然她想到那隻巨鷹。
倘若有內力的話,隻要叫喚出玄琴就可以讓它帶離。
殊不知,陸輕晚此時的表情,全部被告司徒玉宇記在心底,忍不住的柔聲安慰著:“不要著急,你留在這裏,等著我,我出去轉轉,或計能找到出路。”
自從來到這裏,陸輕晚還從來沒有出走這個院子,她怎麼也沒有想這裏隻是天聖族的分壇,而母親妝菲卻是被關了總部,而這裏同樣時不時的危急重重。
表麵看似很正常,實際卻是處處危險,稍有不慎都會喪命,難道天聖族可以屹立於武林百年之久,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衰落的局勢,單單是這時的地形,就足以讓人費心腦汁。
司徒玉宇離開以後,陸輕晚索性盤膝坐在樹下,想借這會兒功夫,利用銀針試試能不能衝開穴位,釋放自己的內力。
倘若她能恢複以往的功力,那麼不需要任何人幫忙,也可以單獨麵對天聖族無數高手的追殺。
拋開外界所有幹擾,陸輕晚進入自己的內視聽,她幾乎能清晰地看見,一股清新的氣流在自己體內運轉,漸漸地彙聚至丹田處,然後蔓延至四肢。
來來回回一直不停車的轉動,卻就是不經過心脈。
就在她全力衝關之時,忽然聽見一聲厲吒:“陸輕晚,你去死吧!”
一股巨力襲來,正中陸輕晚的後背,她整個橫飛了出去,撞上一棵大樹,重重跌落於地。
陸輕晚張嘴吐出口鮮血,轉頭看時,卻見陸青蘿站在數步開外,渾身被鮮血浸透,唇角盡是猙獰的笑。
陸輕晚慢慢地站起身來,搖搖欲墜:“你,你……”
“陸輕晚!”陸青蘿雙眼赤紅:“你這個賤貨!就算我下地獄,也要拉著你一起!”
陸輕晚閉上眼。
她發現自己還是太過善良。
忘記對方是條毒蛇,就算沒有牙,也會用自己那看似柔弱的身子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