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歌沉默不言,隻是自顧自地繼續拍打著,聽著。
沐輕歌好似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一想這不遠處確實有一條河流,頓時心底湧起了希望,欣喜地拿起了一塊尖利的石頭在壁麵上麵鑿著,挖著。
“你這是在做什麼?”風無邪不解的問著,眼裏麵滿滿的都是疑惑。
沐輕歌急忙說道,“別問那麼多了,趕緊幫忙吧。”
“嗯。”風無邪是信任沐輕歌的,即使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麼還是撿起了一塊石頭幫忙的。
陸無雙坐在了一旁,看著兩個人忙活著,也坐不下去了,撿起了一塊石頭加入了鑿土坑的行列。
三人也不知道鑿了多久,都已經滿頭大汗了,還是隻鑿了一點點的地方。
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麵的汗水,陸無雙靠著壁麵,歇著問道,“哎,咱們真的要這麼鑿下去嗎?真的有一種愚公移山的感覺啊。”
風無邪也漸漸覺得這個法子不是很靠譜,雖然說手上還是在鑿著,卻忍不住勸道,“輕歌,這個辦法似乎行不通,要不然咱們換一個吧。”
沐輕歌沉默不語,自顧自專注地鑿著。
“水?”突然間,那個被鑿的小孔當中冒出了水柱,陸無雙和風無邪驚喜不已,詫異地看著沐輕歌,“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剛剛趴在這麵壁上麵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就心想著不遠處肯定有水流的。要是能夠鑿通了,那麼讓水灌進來,自然能把咱們送上去了。”沐輕歌輕笑著說道。
陸無雙和風無邪的眼裏麵紛紛流露出了些許讚許的眼神,“咱們繼續鑿吧。”
有了希望,人總是更有幹勁兒的。三人鑿的孔越來越大,水也慢慢的越來越多,人慢慢的浮起來了。
陸無雙不識水性,驚慌不已,急忙撲騰著,“哎,哎。”
“好了,別緊張。”沐輕歌一隻手扶住了他,嘴角揚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慢慢的,借著這個方法,三人都走出了這個土坑。
三人渾身都已經是濕淋淋的了,眼裏麵卻多了幾分欣喜的。畢竟,死裏逃生之後,才能夠更加欣賞這人世間的美的。
“真的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我陸無雙一世英名就要交待在這個土坑裏麵了呢。”陸無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可不是嗎?也嚇死我了,還以為這一次在劫難逃了呢,沒有想到竟然能夠這麼順利地出來了。”沐輕歌拍著自己的胸口附和道。
“走吧,那山洞那些侍衛們肯定是已經查過的了,咱們如今回去是最安全不過的了。”風無邪的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的,手浸在了水裏麵這麼久的時間,早已經感染了。
“嗯,咱們回去吧。”沐輕歌聞了聞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忍不住蹙眉,“髒死了。”
與此同時,風無極則比這三人的心情沉重不少的。那一日被沐輕歌的迷藥迷昏了,讓她逃走了,如今更是百尋不得蹤跡,心裏麵別提有多麼焦急了。
再加上,侍衛們找了這麼多日,人心也已經渙散了的,身體更是疲乏不堪的了。根本就不能再找下去的了。
朝中有幾個多事兒的大臣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更是派人送了奏折來的,說什麼為了一個嬪妃不至於如此什麼的,還說什麼讓自己回去參加韓韓靜的葬禮,真的是煩不甚煩。
“大王。”侍衛的首領走了進來,屈膝跪下,麵帶難色。
“怎麼樣了,找到了嗎?”風無極心急如焚,直接站了起來問道。
“沒有,大王。屬下等隻找到了一個山洞,似乎有人待過的。”侍衛首領的心裏麵盤算著,到底要怎麼樣說才能夠讓風無極打消了繼續滿山頭找人的想法的。畢竟,一眾的侍衛弟兄都是人,這麼沒日沒夜地找下去,身子都是受不了的。
“是嗎?那還不趕緊去追?”風無極急切地說道,好似已經看到了希望。
侍衛首領麵帶難色,低下頭說道,“大王,隻是那屬下等無能,那火堆找到的時候已經是涼透了的了,可能他們已經走遠了吧。”
“不可能。”風無極怎麼都不願意接受自己要就此失去沐輕歌的這個事實,紅著眼搖頭,“本王要你們繼續去追,知道嗎?”
“大王。”侍衛首領急了,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對著風無極重重地磕著頭,“找了好幾日了,弟兄們都沒日沒夜地找,身體早已經熬不住了。況且,您也好幾日未曾休息了,大王,算了吧。”
“不可能。”風無極厲聲吼道,就像是一隻狂躁的獅子一般,這一聲怒吼把侍衛首領給嚇著了的。
“大王,他們說不定早已經下山進入了那聽風國的境內的。”侍衛首領到了此等地步早已經把身家性命給豁出去的了,什麼都不怕的了,“大王,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了一個女人,您何至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