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六姨太病了,城主哪裏可能那麼在乎?隻不過是想要找個理由讓自己留下罷了。
沐輕歌一聽陸無雙這麼說心裏麵便清楚了。
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昨晚上還衝動了,拿著劍指著人家呢?
人家沒有怪罪自己就是萬幸了,如今人家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去診治一下六姨太,自己怎麼能夠推辭得了?
沐輕歌拿著醫藥箱,著實不情願地走去了六姨太的屋子。
六姨太的院子離城主的主屋不是太遠,裝飾和規模在整個城主府裏麵也算是很不錯的了。看得出來,這位六姨太還算是十分得寵的。
“六姨太。”隔著重重的幔帳,沐輕歌低聲喚著。
“你就是那個沐輕歌?”六姨太淡淡地問著,語氣當中帶著幾分不屑。
“是。”沐輕歌不卑不亢地答道,“六姨太,不如先讓輕替您把脈吧?”
說完,沐輕歌便想要向六姨太走近些,剛剛掀起了幔帳,六姨太便厲聲責難道,“你怎麼如此無禮?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夫罷了,是可以隨便見到我容貌的嗎?”
沐輕歌何曾被人如此說過?心底頓時湧起了一陣怒意。
“嗬嗬,六姨太,我確實什麼都不是。但是,您就是什麼了嗎?您是人,不是東西。”沐輕歌嘴角揚起了一絲譏笑,嘲諷著說道。
六姨太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通紅通紅的,眼神當中帶著殺氣,恨不得要跳起來把沐輕歌殺了的。“賤婢,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來人啊,給我掌嘴。”
小丫鬟們聽到了六姨太的話便上前,想要打沐輕歌,卻被沐輕歌捏住了手腕,冷冷地白著。小丫鬟痛得不行,眼淚都快要落下了。沐輕歌也不願碎了人的手腕,便狠狠地把她扔開了。
“幹站著做什麼?聽不懂我的命令了嗎?給我打啊。”六姨太一開始看到沐輕歌會武功心底卻是有些驚詫的。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要慣了麵子的人,便強撐著厲聲指責著身邊的丫鬟們。
丫鬟們都戰戰兢兢地看著沐輕歌,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不管六姨太怎麼叫囂都眼底帶著怯意。
“好啊,如今你們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那我還留著你們幹什麼?趕緊去把管家給我叫來,都把你們打發去青樓算了。”六姨太又氣又惱地罵著。
丫鬟們哪裏願意去青樓?聽六姨太這麼一說,一個個紛紛鼓足了勇氣,舉起了手想要打沐輕歌。
可是,還未靠近,便被一陣強有力的真氣打到在了地上。
沐輕歌輕蔑地看了一眼六姨太,走近了她,隨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麵聽著。
六姨太一副心虛極了的模樣,死命地掙紮著,不願意讓沐輕歌把脈。
沐輕歌哪裏能夠讓六姨太如願?隻有她身體好了,自己才能夠離開餘姚城的,而自己著實討厭這個地方。
聽了聽脈,沐輕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懷孕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六姨太惱羞成怒,心虛地吼著,根本沒有一般女子在聽到了自己懷孕之後的那種喜悅。
沐輕歌詫異地看著六姨太的神態,六姨太見沐輕歌沉默不語,才發現自己的反應過激了,急忙別開了眼睛,靜下心來說道,“木姑娘,話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以亂說的。你醫術不精便算了,可不要害人啊。”
那是喜脈,沐輕歌十分自信。但是,身為一個妾侍,六姨太懷了孩子不是應該歡呼雀躍嗎?有了孩子,自己在府裏麵的地位才會穩固啊。
難道說,這個孩子不是城主的?
腦子裏麵突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沐輕歌頓時自己都被嚇著了。不應該啊,這深宅大院的,不是城主的會是誰的?
萬一六姨太真的懷了不是城主的孩子,那麼便是醜聞。這種醜聞,自己還是不要亂攙和的好。
沐輕歌拱手,若有所思地對著六姨太告辭,“可能確實是我聽錯了。六姨太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沐輕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六姨太目送著沐輕歌離開,心裏麵卻是久久不能平靜的。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小腹,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自己都已經裝了那麼久的病了,孩子也已經偷偷地留了五個月了,自己此刻絕對不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人毀了自己的幸福。
六姨太長久的身體不舒服,以前城主還會來看一看,院子裏麵還會熱鬧一些。如今,城主也不來了,院子裏麵的下人難免懈怠了一些的。
一個深色衣衫的男子便乘著如此一個機會,偷偷地潛入了六姨太的閨房當中。
“你來了啊?”看到這深色衣衫的男子,六姨太深鎖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笑著說道。
“嗯。”男人輕聲應道,坐在了六姨太的身旁,輕輕地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怎麼突然間冒險讓我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