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頂樓已經打掃好了,您現在就可以上去了。”客棧的掌櫃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說道。
陸無雙點了點頭,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掌櫃便攜著沐輕歌上樓。
客棧的頂樓裝飾得古色古香,到處掛著的書畫無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帷帳掛滿了整個屋子,再加上熏著的悠悠的香,真的像是一個人間仙境一般。
“喜歡嗎?”陸無雙淡淡地問道,這一扶神態,簡直就是隻要沐輕歌說一句不喜歡,他便可以把一切都換掉的。
“喜歡。”沐輕歌重重地點了點頭。
“公子。”劉主事突然間走了進來,神色緊張,低著頭和陸無雙說了兩句。
陸無雙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沐輕歌,“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自己四處轉轉吧。”
“嗯。”沐輕歌露出了一個微笑,“你去吧。”
目送著陸無雙離開,沐輕歌的心底打定了一個主意,自己此刻離開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寫下了一封書信,沐輕歌便走出了客棧。看著客棧,沐輕歌在心底默默地倒著別。
最危險的地方無疑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陸無雙發現自己離開了,肯定就會趕緊去臨近的城市找的,那麼自己留在湖州待一陣子再離開應該比較安全。
但是,自己現在到底應該去哪兒?應該去做些什麼呢?沐輕歌的心底,無邊的孤寂慢慢地湧起,有些彷徨,有些茫然。
“你這個庸醫,簡直混蛋。”一個五大三粗,穿著綾羅綢緞的的男子怒聲對著一個年老的大夫大罵著。男人身邊的幾個打手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要打年老的大夫。
年老的大夫急忙服身,向著男人求饒,“趙公子,求求您饒了老朽吧,老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趙公子惱羞成怒,揚起手對著年老的大夫就是一下,“吃了你那一副藥,我的小妾現在疹子一點兒都沒有消,反而越來越嚴重了。你不是庸醫是什麼?”
“給我砸,狠狠地砸,砸爛了這個醫館。”
“不要啊,趙公子,您千萬不要啊。這可是我們一家老小的命根子,求求您饒了我吧。”大夫祈求著這個趙公子,都已經跪在地上磕頭了。
“趙公子。”大夫哭泣著,趙公子的手下卻已經動手砸醫館了。
沐輕歌哪裏還能夠看得下去?快步走上前,厲聲喊道。“等等。”
趙公子和那些打手,以及年老的大夫詫異地看著沐輕歌。
“你這個死丫頭,幹什麼啊?敢攔著本公子?”趙公子怒目瞪了沐輕歌一眼,語氣當中滿滿的都是不耐煩,“要是你再敢攔著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連你都不放過。”
“趙公子,如今您的夫人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與其這麼找大夫算賬,不如好好想辦法把您的夫人整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沐輕歌蹙眉,淡淡地對著這個趙公子說著道理。
圍觀的人聽著沐輕歌的話紛紛點頭,一副十分讚同的樣子。
趙公子冷哼,氣憤地看了一眼沐輕歌,“關你什麼事情?難不成你可以治好我的夫人?”
“當然。”沐輕歌信心滿滿地說道。
趙公子半信半疑,猶豫著。
沐輕歌趕緊勸道,動搖著趙公子,“反正我也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要是你願意相信我一次,讓我治好了夫人豈不是皆大歡喜?要是我治不好夫人,那麼對您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也是。”趙公子被說動了,打量了沐輕歌一眼,有些懷疑地說道,“那咱們走吧。”
“嗯。”沐輕歌輕聲應道。
一旁的年老的大夫則是急忙喊住了沐輕歌,“姑娘,其實您真的沒有必要為了老朽而得罪了趙公子的。萬一你要是治不好趙夫人的話。”
大夫的眼裏麵滿滿的都是擔心。沐輕歌笑著安撫著大夫,“相信我,大夫,我可以治得好趙夫人的。”
“好吧。”大夫跟隨著趙公子也一起去了趙府。
到了趙府的門口,看著門口那兩尊氣勢十足的石獅子,門禁森嚴,便知道這不是一般的人家。
自己來這兒為人治病,到底應該不應該呢?
如此惹人注目,要是被陸無雙發生也就麻煩了。
趙公子發現沐輕歌的腳步頓了頓,煩躁地催促著,“還不趕緊進去?”
“嗯。”騎虎難下,沐輕歌隻能夠快步走進去了。
“夫人,您吃了桂圓幹吧?”沐輕歌幫趙夫人一搭脈就發現不對勁,冷聲問道。
夫人有些惱羞成怒瞪了沐輕歌一眼,“你少胡說八道,我哪有啊?”
“是嗎?夫人。”沐輕歌伸出手,探到了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包桂圓幹,“這是什麼呢?”
“你。”夫人漲紅了臉,卻是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