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不知道什麼東西掉了下來,沐輕歌的眉頭蹙起,上上下下地打量著。
按道理,風無極此刻正酣睡著,不會發出聲音的。
“夫人。”門口傳來了柳兒急切的聲音,沐輕歌便隻是掃了一眼就快步去開門了。“夫人,大事不好了。”柳兒因為著急小臉已經漲得通紅的了,眼裏麵滿滿的都是恐慌。
沐輕歌的心底微微有些詫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後娘娘帶人來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柳兒擔心地望了一眼沐輕歌,“夫人,大王呢?此刻怕是隻有大王才能夠救了您的。”
“大王此刻喝醉了。”沐輕歌看了一眼屋子內睡得正酣的風無極,淡淡地說道。
“走吧,既然王後娘娘來了,那麼本宮豈有不去接駕的道理?”既然來了,那麼沐輕歌便也是不怕的,自己倒是要看看,這個韓韓靜還想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是,夫人。”
“參加王後娘娘。”沐輕歌無視了韓韓靜滿臉的怒意,恭恭敬敬地行禮。
韓韓靜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妹妹,你倒是說說看,你最近到底做了些什麼好事情。”
一個玉鐲子砸到了臉上,沐輕歌一陣吃痛,詫異地看著韓韓靜。
“王後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輕不懂。”沐輕歌的語氣也是加重了幾分的。自己不發威便當自己是病貓?
“妹妹,你先仔細看了看這個玉鐲子再說吧。”韓韓靜譏諷地說著。
沐輕歌定睛一看,這個玉鐲子確實眼熟。風無極自從自己進宮之後便賞賜了不少東西的,但是無一不是被束之高閣的。
突然間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沐輕歌的心底頓時明白了。
好一出戲啊,這個韓韓靜果然是心思細膩,下了一個連環套給自己呢。
“這東西確實是輕的。”沐輕歌坦坦蕩蕩地回答著,“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出現在了王後娘娘這兒?”
“怎麼出現在了本宮這兒?”韓韓靜諷刺地說著,“那便要問問妹妹你了。”
“妹妹,本宮原以為你天天在自己的宮殿裏麵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結果,你竟然做出了此等齷齪的事情。”韓韓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厲聲說道。
沐輕歌淡淡地笑著,不以為意,“王後娘娘,您到底在說什麼?輕怎麼聽不懂呢?”
“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裝出這麼一副無知的樣子。”韓韓靜嗤之以鼻,“這個玉鐲子是從燕兒的身上搜出來的。”
沐輕歌的心裏麵很平靜,但是臉上還是作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瞪圓了眼睛,“怎麼可能?王後娘娘,您可一定要查清楚了此事,為輕做主啊。”
“還裝?再裝下去可就不像了。”韓韓靜顯然沒有料到沐輕歌會裝瘋賣傻,有些厭煩地說道。
“王後娘娘,您可一定要相信輕啊,輕是冤枉的,輕什麼都不知道。”就憑一個玉鐲子就想要定自己的罪?簡直可笑。隻要自己一口咬住了自己不知道,那麼韓韓靜還有什麼辦法?
再說了,宮裏麵的宮女太監偷了主子的東西的事情比比皆是。
“好了,本宮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抵賴了。”韓韓靜憤憤地說道,把茶杯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麵,“第一夫人陷害安貴人下毒害自己,德行有虧,實在是難以再侍奉大王。來人啊,把第一夫人給本宮押去冷宮。”
“是,王後娘娘。”韓韓靜有備而來,立馬就出現了兩個五大三粗的侍衛,想要把沐輕歌架起來。
“放開我。”沐輕歌冷冷地瞪了兩眼這兩個侍衛,冷聲說道,“敢碰我,你們有幾個腦袋?”
兩個侍衛頓時啞言,退後了一步,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韓韓靜。
韓韓靜正要發作,沐輕歌冷笑著開口,“我自己會去冷宮,不需要你們架著我去。”
正要走到門外,沐輕歌回頭,對著韓韓粲然一笑,“最好你今天晚上便把我殺了,否則,你明天等大王醒了,你還是得把放出來。”沐輕歌冷冷地說著,笑容絕美,語氣當中帶著幾分狂傲的意思。
韓韓靜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怒聲對著侍衛吩咐道,“還不趕緊把她押去冷宮?”
“是,王後娘娘。”
畢竟沐輕歌在風無極的心裏麵地位超然,侍衛就算是韓韓靜的人也不敢太過於無禮。
晚上的風很大,很冷。衣服單薄,沐輕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可能因為身子很冷,連帶著心,沐輕歌都覺得有些涼涼的,有些不安。
韓韓靜果然不是善類,自己都要離開了,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還要想辦法除去自己。
沐輕歌此刻心底唯一的希冀便是韓韓靜能夠顧念一下自己剛剛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的那句話,能夠投鼠忌器,不要派人來殺了自己的。
“進去吧。”到了冷宮門口,侍衛語氣不善,但是仍然不敢做出粗魯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