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敢呢。”襲人蠻橫地說道,男人也隻是憨厚地一笑。
“我祝你們幸福。”如今真真實實地看到了幸福的襲人,沐輕歌忍住了自己的淚意,發自內心地祝福著襲人。
“夫人,您也一定會幸福快樂的。”襲人的眼淚再一次湧出了眼眶,哽咽著說道。
沐輕歌看看自己的身上也沒有什麼珠寶首飾,便取下了耳朵上麵常帶的一對耳環遞給了襲人,“留著做個念想吧,此生也不一定再有緣見麵了。”
“謝謝夫人。”襲人雙手接下了耳環,“夫人,您可一定要記得襲人勸您的話啊,別再任性了。”
“我知道了,傻丫頭。”沐輕歌摸了摸襲人的臉,嘴角上揚,露出了最真心的笑容。
“好好對待襲人,你如若是敢負了襲人,那麼我一定饒不了你的,就算是天涯海角。”沐輕歌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了幾分狠意的。
男人重重地點頭,眼神當中滿滿的都是認真和真誠,“夫人請放心。從小到大,我的心裏麵便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襲人幸福快樂,一輩子不要再流眼淚。”
“嗯。”沐輕歌轉身,眼淚在轉身的一瞬間落下。
襲人走了,對於沐輕歌來說,日子再一次恢複了原來的平靜。沒有任何人可以和自己說說話,說說自己內心的真心話。
沐輕歌百無聊賴地看著冷宮麵前的花花草草,耐心地給它們澆著水,施著肥料。
沐輕歌總是在想,或許有一天,冷宮的花花草草會像襲人還在的時候一樣開得炫目。
“你在做什麼呢?”風無極再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沐輕歌的身後。
沐輕歌受驚,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風無極,“你怎麼來了?”其實,在沐輕歌的心裏麵是暗暗地在想,您老人家最近到底有多麼無聊,多麼閑啊?一天到晚來我這兒。
“嗯。”風無極淡笑著點頭。
沐輕歌越過風無極,注意到了風無極的身後跟了一個人,眼神當中流露出幾分詫異,“你這是?”
“這是大旗國最有名的大夫,我請他來給你診脈。”
大夫急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對著沐輕歌服了服身子,“參加夫人。”
“起來吧。”沐輕歌轉過頭,看了一眼風無極,淡淡地拒絕著,“我沒事兒,我的身體很好,不需要看大夫。”
“就算是沒有什麼事情,看看大夫也是好的,不是嗎?”風無極堅持著。
沐輕歌也不願意讓步,“我自己便是大夫,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沐輕歌言之鑿鑿地說著。
“就算是為了讓我安心,好嗎?輕歌,讓大夫幫你看一看吧。”風無極那麼高傲的男子如此低頭祈求著自己,沐輕歌哪裏還忍心拒絕?
沐輕歌抿了抿唇,半響才算是點頭答應了。蠱蟲這一回事情一般的大夫未必知道。心底憂心,但是也隻能夠如此企盼了。
大夫搭著一條絲巾,給沐輕歌號脈。大夫沉默不語,隻是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十分不解的樣子。
“大夫,怎麼樣了?”大夫剛剛起身,風無極便擔心地問著大夫。
大夫蹙眉,不解地對著風無極跪下,“大王,請恕老朽無能,隻知道夫人的脈搏混亂,但是實在是不知道夫人到底怎麼了。”
從醫那麼多年了,大夫何曾見過如此棘手的病人?如今,大夫是漲紅了臉的了,羞愧極了的。
“好了,下去吧。”風無極擺了擺手,對於大夫並沒有任何的責怪。
大夫還是愁眉不展,低著頭像是在考慮著什麼似的,慢慢地離開了。
沐輕歌看著大夫若有所思的背影,毫不在意地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我的身子我心裏麵清楚,放心吧。倒是你身體裏麵的毒,最近發作了嗎?”沐輕歌有些憂心地問著風無極。
風無極在聽到了沐輕歌對自己的關心的那一刻,眸子當中一貫帶著的那冷冽的寒冰像是在一瞬間化為了春水,帶著欣喜以及激動。
“你關心我?”風無極緊緊地拉著沐輕歌的手,很緊很緊。
沐輕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發現有些困難。沐輕歌勉強地笑著,心裏麵則是有些懊悔,自己竟然再一次讓風無極誤會了。
“大哥,關心您的身體是我應該的。”風無極眸子當中的欣喜一瞬間消失殆盡,有的是淡淡的失望和落寞。
“對了,我已經把解藥配製好了。但是,如今為了迷惑韓靜禾你不便服用解藥。你便收著吧,等到有了合適的機會便服用了。”沐輕歌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子,遞給了風無極,眼神清澈而又明亮。
風無極緊緊地捏著那一隻白玉瓶子,就像是在捏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