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麼就起來了呢?”襲人端著藥碗一進門便看到沐輕歌從床上起來了,擔心地製止了,“大王吩咐了,讓您在床上好好養幾天的。”
“我沒事兒。”沐輕歌無奈地解釋著,“我也是一個醫者,自己的身子怎麼樣啊,我的心裏麵清楚。”
“醫者不自醫,夫人。”襲人端著藥碗,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沐輕歌無奈地笑了笑,接過了襲人端給自己的藥碗,“你讀過書?”
“嗯,夫人。”襲人乖巧地點了點頭,“幼年在家的時候,弟弟們讀書的時候,我偷偷地聽了一些的。”
大旗國民風彪悍,一個個都崇尚武力的。對於讀書,一直都不是很熱衷。所以,即使是大旗國的男人都是善武的比較多,而詩書詳熟的少。女子便更是如此了。
沐輕歌喝了一口藥,抿了抿唇,忍不住蹙眉,“好苦。”
“夫人,良藥苦口,喝了身體才能夠好起來的。”襲人溫柔恭順地對著沐輕歌說道。
沐輕歌不以為意,隻是搖了搖頭,“我的身體很好,根本沒有病。這個隻是補品罷了,我不喝。”
沐輕歌厭惡喝藥,厭惡地把藥碗放在了床前的茶幾上麵。
襲人戰戰兢兢地看著沐輕歌,“夫人,您還是喝了吧。要不然,大王該責罰奴婢了。”
襲人楚楚可憐地端著藥碗就要跪下,沐輕歌一把攔住,頗有被逼上梁山的感覺,“好了,我喝了還不行嗎?”沐輕歌一口應承了之後便覺得後悔了。
沐輕歌狠下心,看著這一碗黑漆漆的藥,一口都喝了下去。
“這下可以了吧?”沐輕歌無奈地把藥碗遞給了襲人。襲人滿意地點頭,“謝夫人垂憐奴婢。”
“你今天幾歲了?”沐輕歌百無聊賴地靠在了床上,問著襲人。
“回夫人的話,今年十七了。”襲人一愣,不明白沐輕歌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乖巧地回答了。
“嗯。”沐輕歌神思有些縹緲,“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了。”
宮女一入宮便得在宮裏麵待十年,大悅到二十四五歲才能夠離開王宮嫁人。女子最好的年華就這麼在王宮當中被耗盡了。沐輕歌隻是想想,便對襲人心疼不已。
“夫人,奴婢不敢有此等想法的。”襲人大驚失色,急急忙忙地對著沐輕歌下跪。
沐輕歌詫異地扶起了襲人,“傻丫頭,那麼緊張做什麼?本宮不是隨意感歎一句罷了。”
“夫人,奴婢在宮裏麵一日便是心心念念著伺候夫人和大王的,從未想過要嫁人的,請夫人明鑒。”襲人的聲音當中帶著惶恐。
沐輕歌有些詫異,更加有些不明白襲人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好了好了,就當做我剛剛沒有說那句話,好嗎?別緊張了,趕緊起來吧。”
沐輕歌好說歹說的襲人才算是願意站起來了。
“好了,你也下去吧,我想再睡一覺。”沐輕歌輕聲吩咐著襲人。
襲人剛剛離開,屋子裏麵便出現了兩尊催命的惡魔。沐輕歌忍不住在心裏麵翻著白眼,“不知道您又有什麼吩咐了?”
韓靜禾沒有說話,隻是在屋子裏麵轉著,踱著步。倒是瑤環,狠狠地瞪了一眼沐輕歌,“沒有什麼事情便不可以上來監視一下你,看看你有沒有做小動作嗎?”
“好,那請隨意。”沐輕歌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閑適地靠著床,閉目養神。
權力的移交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情,還要平息輿論什麼的。最近幾日韓靜禾和瑤環就住在了沐輕歌宮殿的地下室裏麵。天天等風無極一來便下達命令。
風無極和瑤環兩個人平日裏麵在地下室也是十分安分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為什麼突然間上來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襲人突然間大聲地在門外喊著。沐輕歌蹙眉,按道理襲人也是一個懂規矩的,不應該這麼大聲的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沐輕歌嚴肅地問著襲人。
“夫人,王後娘娘說昨天從咱們這兒離開之後回到宮裏麵便覺得不適,如今都召集了全部的太醫在診治著呢。”襲人憂心忡忡地說道,“太醫都來這兒查昨天王後娘娘吃過的東西了。”
“嗯,我知道了。”沐輕歌的心裏麵有著強烈的預感,這件事情絕對和韓韓靜脫不了關係。
一個下馬威沒有鎮住自己,這會兒又來陷害汙蔑了。沐輕歌忍不住搖頭,招數還真的是不少啊。
“你先去好好地招呼著那些太醫,我馬上就來。”
“是,夫人。”
“我警告你,別搞出那麼多的事情來。”瑤環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抵著沐輕歌白皙的臉龐,憤憤地說道。“要不然,我的刀可就不長眼睛了,毀了你的美貌也是十分可能的。”
“瑤環姑娘,您若是毀了我的美貌的話,還要怎麼樣用我來威脅風無極呢?”沐輕歌輕笑著反問瑤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