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國的大王不久也回來了,成果頗豐,在看見父皇的時候,韓韓靜立即奔了上去,炫耀道:“父皇你看啊,我們弄到了一隻超大的羚羊!”
白胡子大王寵溺地揉了揉韓韓靜的頭發,道:“不是你打回來的吧?”
韓韓靜瞪他一眼:“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反正今天我們有羊肉吃了。”
白胡子大王看向風無極:“無憾,你的射術比我想象中好的多啊,真是個文武雙全的好男兒。”
“多謝大王誇獎。”
“父皇,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韓韓靜扯著白胡子大王的袖子就拉著他走到了一旁。
“什麼事兒啊寶貝女兒?”
“我想嫁給無憾。”韓韓靜說,“相處了這麼久,我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喜歡他。”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妮子表現的太明顯了,從大雍國過來的人你可不能這麼主動知道嗎?”
“那我應該怎麼樣?”韓韓靜苦惱,“他肯定是沒有家人沒有妻子的,我可以肯定,要他留在我們大旗國當駙馬吧?反正他的射術那麼好,沒有人會反對的。”
“這樣吧,父皇去找他談談?”
“好!”韓韓靜踮起腳尖在父皇的臉上親了一口,“父皇最好了!”
韓韓靜去指揮女人們給羚羊去皮,而白胡子大王則把風無極叫到了溫暖的蒙古包內。
“大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是這樣,本王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風無極微笑著問。
“我的小女兒非常喜歡你,一定要嫁給你,還說這輩子非你不嫁,你看怎麼辦吧。”雖然教女兒要矜持婉轉,但白胡子大王子自己卻沒有婉轉到哪裏去。
風無極一怔,詫異地笑了笑:“小公主的確是很好,又漂亮,性格又開朗,是很討人喜歡的,隻是……”
“隻是什麼?”白胡子大王的胡子又立了起來,“隻是你不喜歡她?”
“不,不是,大王聽我說完吧,我當然是喜歡公主的,但是我沒有家人,也沒有背景身份,若是娶了公主,一定會有很多人不滿……”
白胡子大王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這根本不是問題,你直接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娶靜兒就可以了。”
風無極沉思了半刻,點頭:“我願意。”
“那就好了,再過半個月我們就回皇宮裏去,本王要給你們舉行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謝大王。”風無極跪下去按照大旗人的方式行了個禮。
半月後,打獵季結束,白胡子大王、韓韓靜和風無極等人回到了大旗國的皇宮,這裏雖然不如大雍國奢侈華貴,但別有一番風味。
皇宮裏張燈結彩地準備了幾日後,便是韓韓靜和風無極成親的日子了。
這一日,風無極大紅袍加身,騎著白馬來到韓韓靜的宮邸,將她從宮中找了出來,與自己一同上馬,來到迎賓的大堂,跪拜了大王和韓韓靜的母親之後,他們便正式成為了夫妻,韓韓靜被送進洞房,風無極則在外頭應酬客人。
第九婚慶
大旗國的人個個兒都是酒量大如牛的人,風無極平時酒量也不錯,可遇見他們,才知道自己這是小巫見大巫。
酒過三巡之後,風無極已經醉得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客人也吃飽喝足,漸漸散去。
大王走到他的身邊,晃了晃他的身體,道:“無憾,無憾?”
“唔……我還能喝……還能喝……”
大王無奈地笑了笑,背起他就朝洞房走去。
洞房裏,餓得前胸貼後背的韓韓靜已經抱著一隻鵝腿在啃了,見到父皇背著風無極走進來,不滿道:“他怎麼喝的這麼醉啊。”
“給你,寶貝女兒,好好照顧我的女婿。”
韓韓靜連忙接過風無極,他滿身的酒氣讓她皺起了眉頭:“知道了,父皇你出去吧。”
大王識趣地離開,並關上房門。
韓韓靜將風無極拖到床上,又脫去他的靴子,佯怒道:“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誒,你怎麼能睡得這麼熟?”
仿佛是聽見了韓韓靜的話,風無極夢囈了一聲,伸手將她拉了下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就狂熱地吻住她的唇。
韓韓靜唔了一聲,雙手就抱住他的肩膀,同樣熱情地回應著她的吻。
雖然身體已經累得疲憊不堪,但風無極的腦子卻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吻的不是沐輕歌,愛的也不是韓韓靜。
但他還能怎樣?自己的羽翼被風無邪剪得幹幹淨淨,像一隻已經習慣了飛翔的候鳥突然被剪去翅膀,他這樣急功近利的人,隻能尋求最簡單的辦法——既然老天爺給了他這樣的路。
吻得越是賣力,心就越是疼痛,被無形的大手扭曲,被丟進絞布機裏,被放在鍘刀下,被輕視,被嘲笑,被撕扯。
好像從一開始……就錯了。
從一開始就該知道風無邪不是故意傷害他的母後,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風無邪曾多疼他,從一開始就該知道循規蹈矩不該有任何造反之心。
一步錯,步步錯,錯得離譜,無法回頭,剩下滿心的悔恨和這個可憐的女人,就這樣吻到天荒地老吧,就這樣墜入無底的地獄也罷。
大雍國。
湘公主被封為長公主,勢力更為強大。
雖然曾因為廣招美人的事情與風無邪爭吵不休,但也因為沐輕歌被打入冷宮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但沒過一個月,大臣們又開始聯名上書起來。
風無邪坐在龍椅之上,冷笑著看著那本聯名上書的折子:“原來大臣們操心的事情比朕還要多,大臣們不管操心政事,還要操心朕的孩子啊。”
“太子是國之根本,現在大雍國別說是太子,皇上連一個子嗣都沒有,應該趕緊廣選美人兒,為皇室誕下皇子才是。”
“朕自有分寸。”
“現在皇後已廢,皇後的位置一直空著,後宮中隻剩下羨嬪一人,請皇上同意微臣們為皇上在各地廣選美人兒。”
風無邪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夠了,朕自有分寸!”
他站起來,憤然離開。
長公主宮。
“什麼?你說他直接離開了早朝?”長公主氣得拳頭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