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沐輕歌不解。
“你知不知道我哥有幾個姐姐,其中有一個是著名的母老虎?”
沐輕歌一向不了解這些,搖了搖頭:“沒聽過,你繼續講。”
“她在先皇在世的時候,被派到別國和親,現在她老公死了,她要回來養老了,現在我哥的後宮隻有你和羨嬪兩個人,她回來之後肯定會給風無邪廣招美女,到時候……嘖嘖,無數美女啊。”
“等你被封了王爺,想要多少美人就多少美人兒,不必惦記著你哥哥的女人。”
“我可不想做什麼王爺,最好就整天在這宮裏看看美人兒,偶爾出宮玩兒玩,自由自在,有何不好?”
“風無邪那種保守的性格,不可能讓你自由自在的。”
“嘖嘖,他自己想自由要不到,就不讓別人自由了?”
“他怎麼可能想要自由?他愛死他的皇帝地位了。”沐輕歌唾之以鼻。
“我說你不了解他你就是不了解。”將麻花吃幹抹淨之後,風禦行站了起來,“他想自由都想瘋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完,說一半留一半什麼意思?”
風禦行回過頭,衝她燦爛一笑:“你宮裏的麻花很好吃,下次我過來吃的時候再告訴你,今天已經告訴你太多了。”
沐輕歌怒目瞪他一眼,誰知他臉皮比城牆還厚,笑著笑著就走了。
沒過幾天,便到了神壇祭祀儀式的時間。
前兩天綠腰就拿到了風無邪先前就讓製衣局吩咐做好的盛裝,奢侈華麗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件盛裝,仍然是用金黃色做底色,上麵用金色銀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鳳凰上麵又用了碧綠色的寶石點綴,再加上頭冠上的一百零六顆寶石,每一顆都那麼圓潤精致,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神壇祭祀這一天,綠腰和瑤池兩個人合力將衣服抬了出來。
沐輕歌一看見這衣服就頭疼起來:“一定很重。”
“那是必須的,娘娘,不過娘娘難道不想豔壓群芳嗎?”綠腰看見盛裝的時候眼睛都發光發亮了,“皇上真是太寵愛皇後娘娘了,這樣漂亮的衣裳,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呢。”
“真不知是寵愛還是故意整我。”沐輕歌無奈地穿上了這件衣服,卻被這衣服壓得身體一震,“這哪裏是衣服,簡直是盔甲,皇上是要我上場打仗嗎?”
“娘娘忍一忍就好了,今天是很重要的儀式。”
“不就是法師們變點小戲法,皇上再喝下聖水嗎?”在沐輕歌看來,這種行為完全是無聊,起不到一點兒作用。
“皇後娘娘可不能這樣說,這是百年來的規矩,每一年都是這樣傳承下來,沒有變過的。”
“有些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沐輕歌嘟囔道。
很快,這套盔甲就牢牢實實地綁在了沐輕歌的身上,腰間被束腰緊緊地束了起來,真真兒是楊柳一樣的腰肢,漂亮的廣袖加上彩虹色一般的飄帶,出塵脫俗得好像天上的仙女兒。
綠腰咽了咽口水,看著沐輕歌,十分羨慕地說:“娘娘真是太漂亮了,太漂亮了。”
“就你嘴甜。”
但每一次的‘盛裝’對於沐輕歌來說都是折磨,重達十來斤的東西壓在她的身上,連走路都困難。
剛剛將頭發全部盤在頭上,插上一根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簪子,外頭就響起了靜微靜香的聲音。
“皇後娘娘好了嗎?吉時快要到了。”
“好了好了。”外頭傳來小宮女的應聲。
綠腰和瑤池二人將步履維艱的沐輕歌扶到了外頭,由靜微和靜香接了過來。
“你們不能去,所以皇後娘娘就由我們二人送過去。”靜微平靜地笑著,“皇後娘娘,我們得從這裏走去神壇。”
沐輕歌驟然睜大雙眼:“走去?!”
那麼遠的路,坐馬車都要半刻鍾,現在讓她走去?!
“別開玩笑了。”沐輕歌笑著擺擺手。
“這是儀式的規矩,一般來說,就算是皇後也不能去神壇祭祀儀式上,皇上讓娘娘參加儀式,就必須接受這個規矩,心誠則靈。”
沐輕歌心說祈禱風調雨順靈不靈關她屁事,風無邪果然是在整她,讓她穿這麼厚重的盔甲,還要她走那麼遠的路,該死!
“那本宮能不能不參加?”猶豫再三之後,沐輕歌決定放風無邪的鴿子。
“不行,皇後娘娘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呢?已經宣告了文武百官了,現在皇上已經在神壇那裏等待了,娘娘若是不去,皇上會很沒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