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種毒分毒母和毒子,毒母在下毒人那裏,可以控製病發的時間和次數。”
神醫老頭兒搖了搖頭:“不,毒發之後必定有十二個時辰是不會也不能夠發病的,不過這種病發到第四次就會死了。”
“原來是這樣。”沐輕歌心有餘悸。
“那十二個時辰之內你能延遲病發的時間?能延遲幾十年嗎?”風無邪十分天真地問。
“怎麼可能?”沐輕歌和神醫老頭兒異口同聲道。
“那有什麼用途?”
“不管怎麼說,總歸是有點用的,先把病發的時間延長,我們再想辦法。”沐輕歌勸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風無邪很是泄氣,他在心中暗罵風無極太不折手段,對一個女人竟然下這樣的狠手,他一定要讓風無極付出代價,一定。
片刻的休息過後,神醫老頭兒外出買東西,馬夫也出去飲馬了,隻剩下沐輕歌和風無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互相瞪了一刻鍾之後,沐輕歌倒抽了一口冷氣,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便問道:“你怎麼和這老頭認識的?他靠譜嗎?”
“雖然性格很奇怪,不過是可以信任的人,你放心吧。”風無邪飲了口茶,目光瞟向沐輕歌,最後定格在她脖子上的紅點。
“我是問你怎麼認識他的,他性格古怪我看不出來嗎?”
“因為我母後。”
“嗯?”
“他是我母後的朋友,我母後要被處死時,是他幫的忙。”
“原來如此,那就應該是個好人咯,可是我還是覺得他不靠譜,他有過什麼救死扶傷的英勇事跡?”
“嗯,救了已經沒了心跳和呼吸的人算不算?”
沐輕歌睜大雙目:“真的?死而複生?”
“也算不上那麼神,那個人是死後半個時辰內被喜茗隱給救起來的。”
“按理說一個人沒有心跳呼吸,半刻鍾就是真的死了,在半個時辰之內救起來,一定是那個人並不是真正死亡,是……假死。”沐輕歌皺了皺眉頭,看來她應該問問那老頭兒,看能不能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另外還有,你離宮的消息一定會傳到祁親王府,風無極也會知道我和你一起離宮,那他會不會認為我已經知道了他給我下毒,而背叛他?”
“不會,他確信這種毒你解不出來。如果你解不開這毒,所有的希望都在他那裏,這樣你更加不會背叛他,你是個聰明的人。”
沐輕歌挑了挑眉,很驚訝風無邪竟然在誇獎她,但旋即一想,又問道:“那我們的離宮該如何解釋?”
“我已經安排好了。”
“這麼快?”
“一壺茶的功夫。”
“安排好了就好,我累了,去睡一會兒。”沐輕歌有些困倦地站起來,但大概是坐得太久的原因,站起身時竟有些暈眩,她身子往後一倒,心下就慌了起來,這下好了,要在風無邪的麵前摔個狗啃屎了。
但旋即,一雙有力的大手就扶住了她的腰,旋即一個反彈讓她立了起來,那雙手仍然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隻扶住她的柳腰。
沐輕歌晃了晃腦袋,這才清醒過來,才發現她正坐在風無邪的腿上,而他大手覆蓋住她皮膚的地方,竟然開始灼灼地發燙起來。
“沒事吧?”風無邪低聲的關切好似溫暖的春風拂麵而過。
沐輕歌正疑心他何時變得這麼溫柔時,風無邪就忽然輕笑了兩聲,暗啞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輕歌,你迷迷糊糊的樣子真是可愛。”
緊接著還未征求她的同意,他的一隻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使她抬頭,接著便低頭印下一吻。
這下沐輕歌反應急速,立即推開了他,狠狠一抹嘴道:“你怎麼回事?!怎麼隨隨便便就占人便宜?”
“輕歌,我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沒有躲開。”如願以償地吻了沐輕歌之後,風無邪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輕歌,以前你和我這樣的時候都沒有抗拒過,為什麼現在這麼抗拒?”
若不是沐輕歌實在沒有力氣,否則必定一巴掌呼到他臉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毫無預警地直接吃我的豆腐,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輕歌已經讓我生不如死很多次了,每次都讓我很滿意。”說著,風無邪露出一個十分欠揍的笑。
沐輕歌氣得攥緊拳頭就要往風無邪的顴骨上砸,但風無邪輕而易舉地就攥住了她的小拳頭:“輕歌,別總是這麼暴力,溫柔才是對待夫君的唯一方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