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部都是給我的?”沐輕歌欣喜若狂,這下發財了發財了!
“是給你用的。”風無極走到一個壁櫃前,用手指叩了叩木櫃,“上麵都有名字和分類,你需要時很好找,另外——什麼時候能研製出來?”
“你當這是吃飯,不用費腦子的嗎?”沐輕歌怒道,“你隻說出功效,便讓人研製毒藥,毒藥尚且可以解決,你若是想讓人飛,我是不是也得答應?”
“我不會提出那麼無理的要求,那你就安心在這裏好好研究。”
沐輕歌點頭,拿過桌上的紙筆,開始將必備的原藥材寫了下來,她曾聽師傅提起過假死的藥,但持續的時間不長,她想過用大劑量的蒙汗藥,但是即使是昏睡中也是有呼吸的,並不能做到假死來迷惑人。
沐輕歌一陣頭痛,但她知道,隻要是有名字來由的藥,就不怕找不到配方,更何況這種持續力久的藥,師傅曾提過,但她現在竟然想不太起來。
她緊握著毛筆,皺起眉頭努力地回想著師傅的話,但腦海中的一片空白卻令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風無極轉過身看著沐輕歌,她的眉頭鎖得幾乎要連成一線,纖細的手指握著毛筆,似在猶豫,那如玉琢般的小臉精致得無懈可擊。
他以前沒有注意過沐輕歌的長相,隻覺得她十分孱弱,做不了大事,選她做棋子真是個錯誤,現在仔細看起來,卻覺得她的長相無可挑剔,集齊了所有優點的長相,隻是那眉頭皺得好似要擰出小疙瘩。
風無極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蓋住了沐輕歌眉頭上的小疙瘩,沐輕歌抬頭,與他對視,疑惑漸漸地變成了憤怒:“幹什麼?”
“你的眉頭皺那麼緊,影響我思考。”風無極瞪她一眼,“舒展開來。”
沐輕歌剛想出一些頭緒就被風無極給打亂了,惱得不得了:“你一邊兒去行不行?為什麼你不去大堂,要在這裏煩我?”
“我認為我在這裏就是你最大的精神支柱,你應該可以很快就研究出來。”
沐輕歌幹嘔一聲:“你可以再自戀點沒關係。”
“這是自信。”
“話說回來,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直接碰我,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們來約法三章吧。”
“約法三章?”
“我這個人呢,最喜歡規規矩矩的辦事兒,如果我們之間不約法三章的話,研製是進行不下去的。”
風無極挑了挑眉:“我最喜歡新把戲了,你說吧。”
“這不是把戲。”沐輕歌鎖起眉頭,“如果你不能規規矩矩,而總是動手動腳的話,我隨時可以離開。”
“那你要怎麼個約法三章?”風無極調侃道。
“我們之間,不能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如果你答應了,我就可以繼續工作了。”
“肢體接觸?”風無極皺了皺眉頭,這什麼意思?沐輕歌這女人總是會創造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對,意思就是你不能隨便碰我,肢體就是我們兩個人的身體。”
“輕兒,你何時和我這麼生疏了?真是傷我的心啊。”
“我幫你不是因為喜歡你,你若是執意認為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那我也沒有在這裏的必要了。”
“若不是因為喜歡我,那是因為什麼?”
沐輕歌一時語塞,她才不會傻到告訴他她是臥底,但有什麼方法才能使他信任自己呢?
想了半天,她硬生生地說:“雖然我不喜歡你,不過我更不喜歡鳳無邪,能讓他不高興的我就高興。”
風無極沉吟,點頭,一張俊臉在一瞬間變幻了無數次顏色:“你一定渴了,我讓人送茶水來。”
拍了兩下手,有侍女端來黒木托盤,一套精致的青釉色小茶壺,放在了沐輕歌的麵前。
“免了,我工作時不吃東西也不喝茶。”沐輕歌擺了擺手,“如果你同意我的話,我就開始工作了。”
“不吃東西,不喝茶,那人怎麼受得了?”
“你們受不了,我受得了,消化會影響我思考。”沐輕歌雙手按住太陽穴,陷入了沉思之中。
腦海中浮現出無數有關假死的中藥,令人昏迷的曼陀羅,至毒的蛇床子水蛭等,但無一樣是能夠使人持續性假死的,記憶中,那是個炎炎夏日,師傅在授課,她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在打盹兒,隻聽得師傅念經似的說著什麼。
“現在正是下午,你們個個兒都被曬得想睡覺,那為師就來講一講讓人清醒的藥方子……薄荷醒腦這大家應該都知道,還有一種是田七子,味道十分刺鼻,你們聞一聞就會立即不想睡覺了,還有一種藥呢,是能讓人產生假死效果的藥,不過這藥呢,解藥是至關重要的,這藥下去,沒有解藥是不會被解開的,所以如果想要一個人假死,不給他解藥就可以了……這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