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嬤嬤和阮嬤嬤兩個人立即跪下來,又行了個大禮:“老奴謝皇後娘娘恩賜。”
“行了,你們兩個先走吧。”
兩個嬤嬤走後,剩下的那個嬤嬤嚇得瑟瑟發抖。
沐輕歌揚起一個嫵媚的笑容,從身後拿出了一根短馬鞭,對身旁的宮女說:“去把她帶過來。”
宮女點頭,轉身離開,沒過半刻鍾,便帶來一個年輕但穿著樸素的姑娘,那姑娘走到沐輕歌的麵前,瑟瑟發抖。
“芸兒?”焦嬤嬤在看見那姑娘的那一刻,立即就叫了出來。
“焦嬤嬤,這是你的女兒吧?”
焦嬤嬤下意識伸手握住那個叫芸兒的姑娘的手,顫抖著聲音說:“回皇後娘娘的話,是老奴的女兒。”
“長得這麼水靈,真是讓本宮舍不得下手啊。”
聽見沐輕歌說下手,焦嬤嬤驚愕地瞪大雙眼:“娘娘?!”
“綠腰是本宮的貼身侍婢,不管你知不知道,她都是本宮身邊最重要的人,你自己怎麼打的綠腰,應該還很清楚吧?她身上除了胸口,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本宮看,是用短馬鞭打的吧?焦嬤嬤,本宮看你一臉仁慈之相,卻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陰險狡詐之人,本宮可不是被人欺負到頭上,隻會委屈地走開的人,本宮諒你年紀也這麼大了,不懲罰你,就懲罰你的女兒,你看怎麼樣?”
芸兒一臉迷茫地看向焦嬤嬤,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焦嬤嬤一把抱住芸兒,慌慌張張地說:“皇後娘娘饒命啊,老奴不知道綠腰是您的貼身奴婢,要是老奴知道,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碰綠腰姑娘啊!”
“看來你還沒能明白本宮的意思,不管是身份再卑微,也是個人,不能想打就打,你的女兒是人,本宮的奴婢就不是人了?”
沐輕歌握緊馬鞭,眉眼一厲:“把焦嬤嬤拉到一邊去。”
幾個太監上前箍住焦嬤嬤,拉到了一邊,沐輕歌走到了穿著樸素姑娘的麵前,冷笑了兩聲道:“你要怪,就怪你娘心腸狠毒,殺人償命,她打了本宮的侍婢,本宮也要打回她的女兒,你有異議嗎?”
芸兒在理解了沐輕歌的話之後,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皇……皇後娘娘……”
“你現在叫本宮什麼都沒用了。”沐輕歌抬起馬鞭,重重地刷在了焦芸的身上。
牛皮製的馬鞭刷在人的身上,即使穿得再厚,一鞭子打下去也是生疼生疼的,焦芸尖叫了一聲,手下意識地捂住被打的地方,但下一鞭子很快如期而至。
焦芸被打得慘叫連連,而一旁被人禁錮的焦嬤嬤拚命地掙紮起來:“皇後娘娘,你有什麼衝著老奴來,不要打芸兒!”
“本宮說了,你年事已高,本宮若是懲罰你,肯定會為人所不齒,所以本宮懲罰的是你女兒而不是你,若是問你女兒,你女兒也一定會讓本宮打她,而非你吧。”
“皇後娘娘打我,不要打我母親!”焦芸抱住沐輕歌的大腿哀求道,“我母親已經那麼大年紀了,皇後娘娘仁慈些饒了她吧,您愛怎麼打我就怎麼打我,求您了!”
沐輕歌冷冷地瞥向焦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你母親打了本宮的侍女,本宮也不會將這鞭子抽在你的身上,你要怪,就怪你母親的陰狠吧。”
說著,又是幾鞭子下去,一鞭子抽在焦芸的肩膀上,她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一條血痕。
焦嬤嬤大哭,不停地在地上磕頭,希望沐輕歌能夠饒過焦芸,但事實上,沐輕歌的鞭子迅速而精準地抽在焦芸的身上,她的衣服被打得滲出血來。
綠腰在一旁看著很是於心不忍,低聲勸沐輕歌道:“皇後娘娘,您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本宮看她體質好得很,再挨上二十鞭也沒事。”又是重重一鞭子下去,伴隨著一聲慘叫。
鳳無邪一直鎮定不驚,他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沐輕歌毫不留情的鞭撻,她的眉眼厲得好似鋒利的刀刃,看著焦芸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她是那麼地護著身邊的人,狠毒之中,卻滿是對綠腰的守護,但與其說是綠腰,倒不如說是身邊的人。
忽然響起嘭地一聲,眾人望去,焦嬤嬤受不了打擊,砰然倒地。
沐輕歌適時也停止了鞭撻,看向焦芸:“沒想到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焦芸站起身來,扭了扭肩膀,她的手臂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這令鳳無邪大吃了一驚,緊接著,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擴展,那好像是一種戲法,短短半刻鍾的功夫,她的身體就完完全全地變為了一個七尺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