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歌斂起眉,不滿道:“你讓我當成你的保鏢了嗎?而且我也不知道來的是多少人,你居然這麼使喚我?”
“放心,有你的好處的。”鳳無邪拍了拍沐輕歌的肩膀,“這一次你若是成功護駕,從此以後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不食言?”沐輕歌眯起眼眸,想從鳳無邪的眼中看出他的想法,但眼前這個人深藏不露,最終以失敗告終。
“絕不食言。”
轉眼間,他們就來到了那家看起來髒髒舊舊的棋牌室,鳳無邪深深地看了一眼沐輕歌,道:“我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你好好在這裏守著,不要讓一個人闖進來,跟來的人不多,大概隻有兩三個。”
“既然知道會有刺客為什麼不多帶點侍衛出來?”沐輕歌大呼不爽,她這完全是被當成了保鏢嘛!怪不得這麼好跟她出宮,誰知道隻是為了辦他自己的事!該死的鳳無邪!
進入棋牌室,沐輕歌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空得好似一座鬼屋,看來鳳無邪應該是早就部署好了,想到這裏她就冒火,根本是當做傀儡被操控了。
反身將門關上,沐輕歌抬眼往去,鳳無邪已然消失於二樓的樓梯口,看來那個他要見的人也在二樓,雖然沐輕歌對此抱有很深的好奇心,但她還是遵守了對鳳無邪的承諾,坐在長椅上等待著刺客們的進擊。
為什麼會遵守承諾?沐輕歌勾了勾唇角,大概是因為看見鳳無邪眼神中的認真與懇求吧,她沒有看錯,那是懇求,不是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的請求。
所以才答應他的吧。
沐輕歌低低地歎了口氣,抬起頭,眼前的大門就已經被踹開,一大堆人湧了進來,麵對著她。
沐輕歌攥緊拳頭,情不自禁地罵道:“這他媽是兩三個人?”
幾十號人不止!沐輕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這麼多人,要殺起來也得費點時間啊。
“鳳無邪在哪兒!”其中一人厲吼道。
他們全都是一襲黑衣,蒙臉,標準的刺客打扮,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招搖過市地來到這裏刺殺鳳無邪的。
“我不想告訴你們怎麼辦?你們就這樣衝進來,踹壞了我親手關上的門,真是……”沐輕歌輕歎著搖了搖頭,然後眉眼一厲,伸手就握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真是讓我不得不殺了你們!”
其他的人見她如此,也立即操刀上前,沐輕歌手一揚,一抹白色的煙粉就灑在了他們的臉上,那些身上沾上了粉末的人立即停住動作,緊接著歇斯底裏地叫了起來,從眼睛與鼻子流出鮮血,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被沐輕歌握過手的那黑衣人目光一厲,抽出劍就朝她砍去,沐輕歌矯健的身體一躲,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朝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自然不會被這茶壺砸到,他一腳踹翻了在麵前阻擋著自己的椅子,一邊命令著正發呆的手下道:“還在發什麼呆?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嘖,你這句話我可不喜歡聽,什麼叫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難道不應該說‘哇這女人好厲害’之類的話嗎?”沐輕歌冷哼了一聲,順手又抓起一手粉末灑向另一批黑衣人。
黑衣人領頭看向紛紛倒地的黑衣人們,咬牙切齒地朝沐輕歌衝了過去,沐輕歌狡黠一笑,跟他玩兒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想來這些黑衣人真是沒頭腦的東西,雖然數量這麼多,卻沒什麼實力,隻是可惜了她的這些毒藥粉,還未徹底研製好就又浪費了。
玩兒了約半刻鍾的功夫過後,沐輕歌的呼吸已微微加快,她停了下來,擺了擺手:“姑奶奶不跟你玩兒了,你直接招供吧,是誰派你來的?”
“怎麼可能把這個告訴你?”黑衣人領頭冷冷地看著沐輕歌,他的臉已經被倒地的人丟到了極限,自己之所以還能活著,也大概是因為眼前的女子還想和他玩玩兒,也不知這女子什麼來頭,竟然如此善於用毒,且這毒一接觸皮膚就會造成皮膚潰爛,這要是將毒往大河裏一扔,整個大雍國都極有可能陷入危難。
“你不告訴我,那我就隻好將你折磨到死了。”沐輕歌歎了口氣,朝黑衣人招了招手。
領頭黑衣人怎麼甘心這樣被她玩弄?揮刀衝了過去,沐輕歌閃躲過兩個回合之後,猛地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將他扯到自己身邊,見他皮膚光滑細膩,睫毛修長卷翹,似有女人之風範,嘴角便泛起一絲笑:“這雙眼睛這麼漂亮,我還真是好奇麵具下的你會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