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嗎?”
毫無掩藏的雙眸,就這麼直盯盯的讓她看到所有的事實與真相。
靜妃震驚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般不在乎的態度,她真的不在意祁親王的存在了?
一邊捫心自問,一邊看著沐輕歌通徹的雙目,大受刺激的靜妃向後連著踉蹌了幾步險些栽倒在了地上。
看著靜妃的失態,沐輕歌對於此刻的她甚至還有一絲同情,左不過是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人,居然悲哀的看不清楚現實。
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沐輕歌,曾經的祁親王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個無關的陌生人,看著她現在所表現的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真是個無腦的女人。
有這樣一個女人立在寧禧宮裏,沐輕歌真是覺得無比礙眼。
“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將靜妃給本宮扔出去。”皺起纖細的眉頭,沐輕歌對著身邊的人怒喝道。
對於沐輕歌來說,耐心向來都是稀少的東西,更何況來人是靜妃。
沐輕歌的冷眼一掃,原本被沐輕歌舉動驚呆了的宮女們,戰栗的簇擁上前,瞬間被架起的靜妃的身軀,讓沐輕歌心情頗佳的露出笑靨。
“沐輕歌!本妃定要殺了你!你們放開!放開本妃。”被鉗製的四肢,被架起的身軀,靜妃瘋狂的掙紮著,麵孔扭曲的不成樣子。
然而縱然如此,這裏是寧禧宮,皇後的地盤,任她靜妃再怎麼蠻橫,仍舊免不了的是被人扔出去的命運。
“殺了本後?你還真是沒有那麼個本事。”靜妃尖牙利爪的程度她已經見識過了,不過是個沒什麼用的紙老虎而已。
莞爾一笑,沐輕歌眸中帶著興奮的光澤開口,“亦或者說,靜妃你想在嚐嚐看本妃研製出來的新東西?絕對比毒蠍散要更加的銷魂,要不要試試看?”
不管是現在的靜妃,還是靜妃身後的丞相與一品將軍,都已經不再是她的對手。
除去有些麻煩的訣王與訣王妃,兩人的存在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嚐盡口頭。
沐輕歌的後半句話,將靜妃嚇得臉色瞬間血色全無,僅是一個愣神的時間,
“嗵”“哎喲……”靜妃就被扔出了寧禧宮。
這些個小賤人們真是找死,竟然真的將她給扔了出來,她的腰……
“娘娘,您還好吧。”看著自家娘娘被扔出來,菊花嚇的臉都白了。
瞬間撲到靜妃的身邊將其攙扶起來,卻不想“啪”清脆的一巴掌落在臉上。
“賤蹄子,剛才本妃被扔出來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居然現在給本妃貓哭耗子,滾。”靜妃現在是典型的怒火轉移。
分明錯不在於菊花,然沐輕歌卻並非曾經那般的任人拿捏,甚至還讓她產生了畏懼,隻能將火氣撒在無關人的身上。
“娘娘贖罪,奴婢該死。”縱然錯不在於她,然而,靜妃是她的主子,這種情況下她能做到,隻有求饒。
帶著恐懼的求饒聲,菊花一聲聲響頭磕在地上。
眼見著菊花光潔的額頭都沁出了鮮血,靜妃眸中閃過一絲嫌惡,扯著廣袖撇下“回宮”二字,便轉身離開。
靜妃與菊花兩人之間發生的小插曲,沐輕歌站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這便是皇宮。
在這宮中,菊花隻是個下人,看囂張跋扈,實則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吧。
看著此刻菊花的卑微,讓沐輕歌明白,菊花曾經對於她所作所為的一切,現在看起來不過是為了要好主子歡心,可以有命在宮中存活下去。
看著菊花,沐輕歌卻聯想起曾經的沐輕歌。
她為鳳無極作悵,不管是成為大雍國的皇後,還是刺殺鳳無邪,一切都隻是為了討自以為是愛人的鳳無極的歡心。
但是,最終換取的卻是竹籃打水場空。
再想起昨天晚上在玉蘭苑鳳無邪與羨妃所說的話,複雜的情緒浮現在沐輕歌的臉上。
帶著絲疲憊,輕輕的喟歎一聲,“綠腰,我累了。”
綠腰明眼的看著沐輕歌臉上疲倦的神情,趕忙上前攙扶沐輕歌向內室走去。
安靜的室內,沐輕歌大睜著雙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麼。
從早上一直到中午,從中午,一直到黃昏。
分明一整個夜晚都沒有休息的人,卻在煩亂的思緒中完全沒有了睡意。
她想明白了一些東西,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等她解決完絕訣王與訣王妃。
不定時的危機潛伏在身邊,遲早都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