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邪一路上抱著沐輕歌到了乾善殿,動作很是溫柔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這床,果真不同感覺。”沐輕歌很是恬然的伸了伸懶腰,找到了床上的枕頭,就打算繼續睡覺。
既來之則安之,她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輕歌,朕實在很難相信,你是她。”鳳無邪突然俯下身,靠近到曖昧的距離,目光灼灼的看著沐輕歌的眼中赤裸裸的戒備,說這話時,語氣慵懶中,帶著幾分冷。
可沐輕歌注意到的重點,卻不是他所說的話,而是昨日受傷的指尖,此刻已沒有昨日她的包紮,而且光滑如心生般,看不出任何痕跡。
昨日,那麵具男……
沐輕歌此刻十分靠近鳳無邪,她又湊近了幾分,鼻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唔,那股檀香味中,好似有一種,淡淡的藥味,但這藥味,並非昨日她給麵具男所敷的藥。
這鳳無邪,和麵具男,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否是,同一個人!
“朕的皇後,在想些什麼?”鳳無邪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捏住了沐輕歌的下顎。
“想你。”沐輕歌很順勢的,勾著了鳳無邪的脖子,擺出一副比鳳無邪更加之魅惑的姿態。
這男人,想要跟他玩這套?
抱歉,沒有用!
果然,鳳無邪的笑意立刻消褪,鬆開了沐輕歌的下顎,他對這女人,也越發的沒辦法摸清楚了。
當你以為她柔弱時,她很強悍,當你以為她很強悍時,她卻媚態橫生……
這女人,大抵是鳳無邪唯一一個,看不穿,看不透的女人。
沐輕歌,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朕,很好奇!
“朕,已下旨,恢複你皇後的身份。”鳳無邪居高臨下的,突然丟下一句話來。
“哦?那謝了。”沐輕歌淡淡一挑眉,並未有多大的反應。
不過是會從冷宮搬出來,換個住的地方罷了,不對……!
沐輕歌突然唇角一勾,鳳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狠毒來,那個靜妃,害死這具身體的女人,好像穿越到這裏的幾天,都還沒有來得及,找她好好算賬!
皇後自然比靜妃大是吧?好!
鳳無邪將沐輕歌眼神中的變化悉數收進了眼底,鷹眸一暗,閃過幾抹複雜狐疑的精光,很快,又再度平靜下來。
“明日便可搬回寧禧宮,今夜,在這裏睡……”鳳無邪說到最後,語氣越發顯得旖旎起來。
沐輕歌切了一聲,仰頭直接就睡。
管這個男人想做什麼,反正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何足畏懼?
那一夜,鳳無邪並沒有留在乾善殿,沐輕歌也沒有問,直到第二日,鳳無邪匆匆來看了她一回便去了早朝,而沐輕歌則是許許多多的人,擁護著,搬到了寧禧宮。
這寧禧宮,是沐輕歌從前的住所,所以沐輕歌對此,也並不陌生,半年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以往那些見了她總是冷言冷語的宮婢,如今個個是謙卑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