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似乎和從前,大不相同,若是以前的沐輕歌,現在此刻,該是顫顫驚驚的模樣才對。
可,這張臉,分明是沐輕歌沒錯。
鳳無邪抿唇,把對沐輕歌的懷疑藏進眼底,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輕笑來。
“沒有人和你搶,慢些。”鳳無邪說著,就拿著手帕,欲要替她擦拭嘴角沾上的醬汁。
沐輕歌不耐的揮開那礙人的手,她真的是饑腸轆轆,這個沐輕歌,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在被打入冷宮的那半年裏,沒有一頓是像樣的飯,是以此時她才會這麼沒有形象!
形象,那是什麼東西?填報肚子,才是王道!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沐輕歌吃飽喝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扔下手中的骨頭,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起身就要離開。
“皇後。”鳳無邪皺著眉,輕喊了一聲。
“做什麼?”沐輕歌停下腳步,莫名的看著鳳無邪。
下一瞬,沐輕歌隻感覺手腕被鳳無邪輕輕的握住了,那力道雖輕,卻是她掙脫不開的力度。
“我受傷了。”
鳳無邪抬眸,將自己受傷的地方伸到了沐輕歌的眼前。
沐輕歌皺起柳眉,很莫名的看著鳳無邪伸過來的手指頭。
“哪裏?”沐輕歌看是看見了,那白皙的食指指腹上,有一道極少極少,小道幾乎是肉眼看不見的劃傷,大概是方才她揮開他手時,被她受傷的骨頭,不小心劃傷的?
這麼點小傷口,沐輕歌不覺得是上號,於是她把這麼點屁傷口忽略了,一個大男人,莫不是這點點傷口,都要嗚呼哀哉一番吧?
“這裏。”鳳無邪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加重,有些不高興的將手指又湊近了沐輕歌幾分。
很明顯,鳳無邪口中所說的傷口,就是剛才沐輕歌認為的,那麼點屁大的小傷痕。
“你是豆腐做的?這點傷口,怎麼了嗎?”沐輕歌意圖掙脫鳳無邪的鉗製,當著他的麵,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擦,這麼點連血都不屑留出來的小傷口,怎麼了?
“疼。”鳳無邪的力道越發大,執拗的看著沐輕歌的鳳眸,緊抿的薄唇輕啟,丟出一個字來。
“……”沐輕歌努力壓抑下自己的脾氣來,一是在這個時代,這男人畢竟還是掌握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如今的她無權無勢,還是莫過於張揚是好。
她顯然忘了,這個模樣的她,已經很張揚了,現在還想低調,似乎有些晚。
“金創藥和紗布在哪裏?”沐輕歌強忍下怒意,語氣不善的問著鳳無邪。
鳳無邪手指指向某個方向。
沐輕歌順著那方向尋去,在一個小櫃子中找到不少醫療用品來,趁著鳳無邪沒有望過來的時間,她將那些能收進懷裏的瓶瓶罐罐都收了起來。
這些日後,大概能派上用場的。
沐輕歌拿著金創藥,酒精和紗布,蹲在了鳳無邪的麵前,二話不說,直接拉過他的食指,就包紮了起來。